楚冬聽完到這就懵了,傳承,傳承是什么,魂種又是什么?
諸葛淵便問道:“你可聽過祖師爺上身,祖師爺助我?
許多神打,都有這一招。
你以為黃德最后的力量是他自己的嗎,他只是半步陽魂,但卻可以錘古官,那便是他師父留給他的魂種。
最后博命技。”
諸葛淵當時聽到魂種也是懵了許久,他追問黃德到底想干什么,因為他也聽不懂魂種是什么。
黃德無奈嘆氣,便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魂種就是師父的一片靈魂,是給徒弟保命用的,有了魂種,無論我修為如何,都可以激發魂種,強行步入陽魂境。
我師父給我的魂種,是往上倒9代的祖師傳下來的,9為極數,這枚魂種已經不可再傳了,它要散了。
我只能留自己的魂種。
但我...老的太快了,靈魂卻還沒能進入陽魂境,身體愈發衰老,修為也不可能再進步了,再繼續下去,我會越來越衰弱。
我只能選擇在最強大的時候,為他留下魂種。
回光針,聽過吧,懂了嗎!”
諸葛淵聽到這卻是冷笑了一聲。
“自以為是,剛愎自用,你覺得你很偉大?
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他很不公平!”
“我當然對他不公平,而且我這一死,他必定愧疚許久。
但!
我說過,我要培養一個最強的術士,結束這黑潮,這句話從不是開玩笑的,就當是我自私吧,我徒弟的東西,不能比別人差。”
從某些方面來講,黃德就是自私的,他想讓楚冬順著他的思路發展,他又愧疚,這讓他極其矛盾。
楚冬聽到這些,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頭,之前他跪在黃德面前,黃德讓他多笑笑,靈魂消散前最后拍了兩下的他的頭,那就是在種魂種么?
所以這最后一塊魂魄,在他自己的身體里?
該怎么拿出來?
諸葛淵嘆氣。
“這是你們咒體一門的秘術,還得靠你自己啊,先把他的身體封起來,然后再想辦法吧,攤上這么個師父,也是你倒霉。”
楚冬沒有說話,而是笑了一下抱起了黃德尸體。
他抱著黃德的尸體找到吳用,腳步虛浮,開了三層靈紋,加三十多次拘魂術,他已經透支太多了。
他需要吳用的,扎皮封魂。
“唉,你小子真是什么都算到了,就連這封魂用的皮偶都讓我提前準備,沒想到還真用上了,無臉皮偶,僅可封魂。
封!”
吳用從懷里拿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皮偶,非常精致,唯獨沒有五官,直接將黃德的殘魂封入了其中。
楚冬卻是已經聽不到這句話,因為他已經暈了,短時間高強度透支,就算是有智腦在調整身體,也已經讓他身體到極限了。
祝柔無奈的嘆了口氣,眼眶通紅,這幾日每晚都在哭,但即使是這樣,依然改變不了黃德的想法。
一心赴死之人,沒人能救他。
自私,很自私,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他對林名府他無私,但對身邊的人,卻自私至極。
可也沒什么辦法,這種事,他做過不止一次了,不然也不至于三十九歲就壽命耗盡而死。
祝柔在楚冬身上翻了一下,找出了裝益壽丹的瓶子,拿出一枚塞進了他的嘴里,用內氣幫他送服。
祝柔嘆了一口,眼神渙散,黃德死了,她才該是最難過的那個,可十幾年的夫妻,她太了解黃德了。
吳用把那只皮偶交給了祝柔,祝柔終究是壓不住情緒,哭出了聲來。
“黃德總是自以為是,他以為他死了就結束了!
他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死了,會讓這兩個孩子受多大的刺激。
這個老不死的!”
祝柔一拳砸在了旁邊的青石地面上,全力一砸,石頭沒壞,反倒是拳頭上有了血痕,沒用內氣的武者身體,真的算不上強。
一幫人幾乎都受了傷,那件官服還是沒人敢碰,城中已經無事,他們便沒再回軍營,便回到原來的宅子休息了起來。
整整昏睡了兩日,楚冬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