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這么笨呢,我不睡屋子里的單間,這柴房雖然破了點兒可那也是單間啊
想到了這里,商震一推那柴房門“吱丫”一聲他便自己走了出去。
而走了出去他也裝作沒有看到高雨燕的樣子反而向那大屋走去了。
“頭兒出來了,你這是嘎哈去啊”眼見商震過來了,正在大屋門口的秦川忙問。
“你瞎啊”商震沒好氣的道,“我進屋子能嘎哈”
得,秦川又碰了一鼻子灰。
除了打仗下令以外,平時商震從就沒有用這樣的語氣方式跟自己這些人說過這樣的話,所有人知道這回他們在背后嚼商震的舌頭真給人家惹生氣了。
商震接著往屋子里走,而到底還是忍不住掃了高雨燕一眼。
商震太了解王老帽了。
他在柴房門縫里看到王老帽跟高雨燕在嘀咕什么,他便猜到王老帽眼見自己火氣大了,那定是攛掇高雨燕過來看自己呢。
既然不想再和高雨燕有什么瓜葛,自己又怎么可能再給高雨燕與自己獨處的機會,所謂日久生情,兩個人在呆在一起那早晚得出事,自己可不能忘了對冷小稚的承諾
雖然說自己和冷小稚天南海北的,可是自己一個男人既然答應了那就得做到,那就是犯錯那也得是內個誰先犯錯,反正自己不能先犯錯,咱男人,帶把兒的就得有這個剛兒
商震又進屋了,虎柱子也跟著商震進屋了。
虎柱子走門那就是一個夾著倚巴進屋的主兒,那門從來都是不關的,為啥呀,因為屁股后面有倚巴,那門關不上嘛
他們兩個人雖然進屋了可說話聲卻從那敞開了的房門里傳了出來。
“你說你是頭兒是長官,有自己個兒一個屋的你不住,你又到這大通鋪上躺著嘎哈”這是虎柱子的聲音,敢情虎柱子也看出商震生氣了。
“滾我樂意,那單間是給兩口子留著的,我媳婦不在”商震的聲音隨后便傳了出來,而這聲音怎么聽也都有點兒大。
一時之間,站在院子中間的高雨燕的臉突然也紅了,她便得訕訕起來,現在卻也恨不得找到一條地縫兒鉆進去
中國的文字是很有講究的。
比如“宇宙”,“宇”代表了空間,“宙”代表了時間。
誰知道作為空間的“宇”是否有盡頭,誰又知道作為時間的“宙”前頭始在何處,而終又在何方
而在同一時間里又有不同的人進行著不同的場景。
商震并不知道,此時就在千里之外的某個抗日根據地內,冷小稚和莫劍塵正走在了一起。
“你真打算去魯南打游擊嗎”莫劍塵問。
“當然,已經和組織談完了。”冷小稚回答。
“唉。”莫劍塵嘆了一口氣,他想說什么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三派,有人群的地方便有男女情懷,食色性也這是人的本能。
冷小稚現在也不能在這個根據地呆著了,原因是有領導相中了她,都有人給她做介紹人了。
冷小稚依舊不肯放下遠處那個不知死活的下級軍官,所以她決定躲遠點了。
此時的商震與冷小稚就像兩只在天空中飛翔的鳥,一直在南方一直在北方,誰知道他們何時才能夠相遇呢而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