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兵分兩路,讓大老笨帶著馬二虎子和古滿去前面日軍那里“拱火”,而他卻反其道而行之向日軍住地靠去,他要勾著日軍大隊向派出去的小隊開火。
不管怎么說,這也算是初步成功了,至于說那支奔著337旅偷襲的日軍被大隊日軍打的如何,商震也沒時間關心。
至少到現在日軍是亂套了,日軍偷襲的計劃肯定是成不了了,那他也得跑了,他可不想當日軍弄出亮光之際,忽然發現自己還在那里使壞呢
只是想跑出去哪有那么容易,他不可能站起來跑,日軍射出去的子彈就在他的身體上方“嗖”“嗖”的飛,他要是敢站起來絕對會被日軍的子彈擊中的
他也只能往外爬,盡管是那種手腳并用的爬或者躥。
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看似英勇可誰的苦楚誰知道
這里是山野,青草已生可枯草尚在,就他用又手按地的辦法,那手不受傷才叫奇怪呢
大老笨那是練過功夫的,商震特意看過大老笨的大手,那手的骨關節處磨的都是老繭子,他手指粗的象小耙子瓷實的很。
可商震的手雖然也有繭子可他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他也只是橫向里往外躥爬了三四十米他就覺得自己左掌一痛,同時聽到了“唄兒”的一聲,這是他的手掌按斷了枯草的莖桿兒,然后那斷了的莖桿便刺痛了他的掌心
草只是草本植物的通稱,那可絕不僅僅是象水麥草靰鞡草之類柔軟的草,那卻還是有著蒿草的。
小時在東北,商震他們管那一種草干枯后很硬的莖桿叫“漿桿兒”。
為什么名字要叫漿桿兒已不可考,可是那東西扎成的鳥籠子,有那被捉住關進去后脾氣大的野鳥都能撞暈或者撞死在籠子里,那硬度由此可見一斑
現在商震感覺著左手上傳來所劇痛,他完全有理由懷疑自己就是被那種漿桿給扎傷了
可是往外爬嗎用肘拄地那終究是太慢了啊
為了活命,拼了
商震咬著牙用雙手拄地再次往外躥爬。
疼也就疼了,商震已經做好好雙手被扎得鮮血淋漓的準備了。
可是他也只又往前爬出去了三四十米,他就覺得往前按去的右手竟然按空了
哎呀不好在這樣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的時候,他就一頭扎進了個坑里
坑并不深,還沒有他的手臂深呢,可縱是如此卻也把他蹌了個灰頭土臉。
可偏偏就在這時,商震忽然就聽到不遠處日軍住地方向是“嗵”的一聲。
就那一聲讓本是想從坑里倒爬而出的商震一激凌,他不往外爬了,他用手臂拄著那坑底又往前一躥,然后整個人就掉到了這個山野中也就勉強能掩住他身體的坑里。
商震努力翻身。
而還沒等他把身子翻過來時,他就聽到遠處高天傳來了一聲爆裂之聲,然后他就看到了光亮,日軍真的打照明彈了啊
一燈出而暗夜明,在那顆照明彈下一切真相便朗朗于天地之間。
被自己伙給槍擊了的那支日軍狼狽不堪惶惶如喪家之犬。
有三名中國士兵在日軍無法看到的地方正拼命的向著己方陣地狂奔。
日軍陣營這頭舉著望遠鏡的日軍指揮官看了個目瞪口呆。
而有一個中國士兵則是躺在了一個剛能容身的坑里看著坑外的天光用割下來的布往左手上纏著,那情形就如同一只受了傷正在躲避獵人追殺的小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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