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錘飛得再快卻也沒有火光來得快,在商震甩出的那柄錘子的錘頭正砸在一名赤裸著上身的日軍頭上的剎那間,商震便也瞥見屋子里的那一溜板鋪上的日軍已是無人再起了。
“停”商震低喝了一聲便躥了出去。
而在他“停”的一聲里,那打火機的火苗滅了,已是再次被葫蘆掄到空中的大鍘刀便人停住了。
屋子里復又黑暗,可是商震卻依舊沒有停。
就在火光乍現即滅的剎那,商震就注意到,那名上身赤裸的日軍卻是從一道拉在屋子里的布簾后面探出身來的。
這個細節他并沒有聽葫蘆提起,不過想來葫蘆終究不是這李家大院里的人,他也不可能事無巨細全都了如指掌。
商震讓葫蘆在前手刃敵仇既有讓葫蘆報仇的意思,卻也有想讓葫蘆成為一名真正戰士從這次襲殺開始的意思。
而他之所以躲在后面那就是在替葫蘆望風防患于未然。
現在眼見出現了新的情況他又怎么可能不上前
憑著記憶他用左手盒子炮槍管一撩便感覺到了那布簾子被挑起,而他右手卻是已經多了一把軍刺。
這時商震便聽到了身前有人在呻吟,他右手的刺刀一挺循聲猛刺了出去
他用的是刺刀,可不是葫蘆手中的那把殺傷力十足,只要砍上不死也是重傷的鍘刀,那他刺出一刀又怎么夠
當他感覺到了那利刃入體所帶來的手感之時,他猛一拔刀,第二刀第三刀接著就刺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這三刀下去也只是一剎那間的事情,可是就在這時商震就又聽到前面竟然還有聲音
一切都很緊迫,有聲音那就是還有敵人
商震復又往前一撲,而這時他就感覺自己撲到了一張床上,他左手的盒子炮被撞了一下便脫了手。
可是商震卻哪還再顧得那盒子炮,他現在需要殺敵,尤其需要不能讓敵人開槍示警
他左手向前一抓,右手的刺刀便又猛刺了出去。
運動起來的人或者物體都是有慣性的。
物,比如火車,剎車之后還要出溜出幾百米呢。
人,跑百米的,撞線之后還要再收好些步呢。
而現在商震用的是撲殺,動作已出他根本就收不住,就在他左手感覺抓到的東西不對的時候卻也已經無法收手了,他右手的刺刀直接便有了那利刃入體的觸感。
可是,在這一刻,商震呆了
只因為這時的商震才感覺到,他左手抓住的卻應當是女人的頭發
他下意識的松開了手中抓的頭發手往下摸了一下,然后他就摸到了自己曾經感覺過的女人身體的豐滿與柔軟。
可是,那又如何他在摸到了那份豐滿與柔軟的同時,他還摸到了粘粘的液體,那是血,一個女人的血,順著日式30式刀形刺刀的血槽之中流出來的血。
我,竟然誤殺了一個女人,此時的商震滿腦子都是這樣一個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