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翠碧之前還有幾分裝出來的別扭,這下是真又羞又臊了,她又不敢對桃夭如同,揪著翠玉就狠命的擰:“都是你這張嘴。”
翠玉哪會愿意讓她擰著,一邊閃一邊笑:“小聲些,小公子才睡著,若是吵醒了,外頭的鳥兒可得遭殃。”
再說以柱東那謹慎的性子,若是沒有什么事兒,肯定不會跑來用學鳥叫這一招。
“好了好了,”桃夭打了個和場,也不忘繼續取笑翠碧:“讓你去就去,在這廢什么話,小心外頭的鳥兒等急了。”
翠玉也跟著起哄:“沒事就快回,別耽擱太久了。”
翠碧跺了兩下腳,捂著臉快步沖出屋子。
出了院門,她臉上的羞澀就散去了許多,瞅到躲在前面大榕樹后面張望的柱東,快步沖過去就是一腳:“你今天犯的哪門子蠢,還學起了鳥叫,你怎么不直接在腦門上貼個驢字。”
瞧著柱東臉色難看得如同被霜打了一般,她壓下怒氣,回頭往院里張望了一眼,問著每日一問:“是不是王爺有信回來?”
柱東無奈的點點頭,苦瓜臉幾乎能擰得出苦汁來。
翠碧一怔,難道是不好的消息,她伸出手:“信呢?”
“不是書信。”柱東輕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王爺送了人回來。”
“人?”翠碧楞住了,聲音也尖銳了起來:“什么人?”
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吧。
柱東苦著臉道:“是烏塔部落的夏姑娘,是二王的人拿著王爺的信物送回來的,現在人就在前院候著。”
他是真不知道該怎么向王妃稟報,才會用暗號引她們出來商量,然后過于緊張,學了鳥叫。
翠碧半天沒回過神來,被柱東連推了兩下,她才惱怒的出聲:“怎么能這樣,怎么能這樣……”
柱東忙捂住她的嘴:“噓……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糟……”
翠碧扒下他的手就狠咬了一口,怒道:“你信嗎?”
柱東回答不上來,王爺對于女子從來是不假于色的,也從來沒有女子能近他的身,更別提王府大門了。王妃是第一個,這夏巧紅是第二個,而送夏巧紅回來的人帶回來口信,更是直白點明了王爺對夏巧紅的“重視”,還讓他好好照顧。
可是,這些話要他如何跟王妃說?
以王妃的性子,一聽還不得翻天覆地。
他靈機一動,悄聲道:“要不,我們只說王爺字面上的意思,說夏姑娘身上牽扯著緊要的事,王爺怕夏姑娘有閃失,才把人安排到府上來保護的。你說行不行?”
翠碧實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只得勉強答應:“暫時也只能這樣。”
希望一切還真如柱東所說,王爺對夏巧紅沒有其它的意思才好。
當然,在這之前,她們也會盡力想辦法,讓王妃不要與那夏巧紅見面,省得夏巧紅在王妃面前說些不該說的話。
翠碧提心吊膽的回了正房,把夏巧紅的事簡單的說了,她聽到一聲脆響,只見桃夭手里的扇柄直接斷成了兩截。
“王妃……”她緊張地喊了一聲。
“這扇子骨也太脆了。”桃夭將斷柄的扇子丟在桌上,漫不經心地道:“走吧,領我去見一下那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