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拽著元辰的衣袖:“我想去窗邊透透氣。”
元辰看了一下四周,指了離他們最近的那個窗戶:“你去那里坐坐。”
桃夭滿口應下,帶著翠玉過去了。
窗戶只開了一條小縫,正好能讓一些寒風吹進來,不過被厚毯一擋,風又不會直接吹到人身上,旁邊的火盆用雕花的木架圍著,散發著濃濃的熱氣,倒也不會燙著人。
桃夭抱著小手爐靠在寬大的玫瑰椅上,沉著剛才的那種酒熏出來的悶氣,一下子就都散消了,甚至被那熱氣暖得有些犯困。
窗戶那傳來了兩下輕輕的敲擊聲,她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整個人也緊繃了起來,低聲喚道:“誰?”
“弟妹。”外頭傳來的是二王低沉的聲音:“若有得罪,請多見諒。”
簡簡單單的十個字,與這前的態度判若兩人。
二王這是想做什么?
桃夭楞了一下,隨后再聽,就沒聽到動靜了。她小心翼翼的扒開厚重的窗簾往外看,只看到了被白雪覆蓋的園子,哪里有二王的影子。
她扭頭看向主桌那邊,也沒看到二王的身影。過了一會兒,才看到二王與幾個元家兄弟一起從門口進來,她偷偷打量了一陣,在二王的身上沒查覺到半點異像,哪怕是二王又坐回到她對面,也是一切如常,好像之前窗邊的那句話,只是像是困夢中的臆想。
婚宴一直熱鬧到傍晚才結束,也不知道是不是元辰親自到場的事,讓神鷹盟起了畏懼,不敢輕舉妄動,以至于整個婚禮都沒有出現異狀。
回到王府后,桃夭已累得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她還是強撐著拽著準備將她送回屋,就回去忙的元辰,追問:“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元辰見她不松手,也不急著走,讓翠碧去端解酒湯。
桃夭見他不走,才松開了手,道:“我都不問那趙雁柔怎么變成二王的女侍,但是你們的態度實在是很怪。”末了,她還是沒忍住,將窗外聽到的那句話告訴給了元辰。
元辰看了她一眼,就挪開了目光,道:“就是你猜的那樣。”
“什么是我猜的那樣,我還猜你接下來一個月都會陪著我呢。”桃夭可不想被刀子三言兩語給打發了,叉腰逼問:“你今天不跟留意清楚,別想走。你知道不知道,我還認為我真的鬧過份了,差點讓你們兄弟反目,都有些心虛了。”
現在想來,他們兩人當的反應都有些大……應該是過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不會反目。”元辰又是輕描淡寫:“見你生氣有助計劃,二哥就就勢而為,我只是配合一下。”
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