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今接過水,一飲而盡,喝完水,體力又恢復不少,然后發現身上起了一層汗。
“怎么這么熱?”她目光一瞥,瞧見了空調的溫度,“啊,誰把空調打到三十度啦?”
說著,趕忙將空調溫度打低。
兩人重新坐了下來,一時無言,直到連今的肚子咕嚕嚕叫起來。
神白‘噌’的站起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回來。”
說完,立刻轉身往外走。
連今沒拒絕,她想有片刻的獨處時間,捋一捋思緒。
剛剛神白親她了,盡管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吻,但代表他們有了實質的進展,不再是牽牽小手的關系了。
那個吻是她的初吻,她想她會牢記一輩子,就是親吻的場合不太對。
按照連今的想法,她的親吻至少應該是在雪夜的路燈下,四周白茫茫一片,天空不斷飄落雪花,曠闊無垠的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然后抬頭彼此相視一笑,有皚皚白雪落入白絲,接著,一吻天荒地老。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發燒,腦子不清不楚,環境溫度賊高,被窩亂糟糟一團,鞋子被她踢落、衣服隨地扔...垃圾桶還沒倒...
這樣的場合,真的一丁點也不浪漫,在這樣的環境里親吻,她攢聚了十九年的少女心一下子破滅了!
神白回來時,連今正坐在窗戶邊長吁短嘆,她看著窗外,在想這破天怎么不下雪的。
神白把宵夜放到桌子上,連今也不客氣,主要是她太餓了,手撥開塑料袋,拿起一只湯包就往嘴里放,吃的嘴巴都是油水。
神白無奈,只好不斷地拿面紙給她擦嘴,擦拭時,他不可避免的又看到了誘人的紅唇,眸光油黑中竄起兩團烈焰。
察覺到某些羞恥的變化,神白趕忙念清心咒,一長串音符降入靈識之海,身體的燥熱終于被撫平。
“對不起!”神白腦子一恢復清明,第一件事就是道歉。
連今小口喝粥:“說對不起做什么?”
“我剛剛親了你。”他毫不回避。
連今‘哦’了聲,問:“你是真心的,還是假意?”
神白垂著目光,臉上沒什么表情,可連今分明看到大佬的耳朵紅了。
白玉般的耳朵染了紅暈,俏麗如紅梅綻放,不勝涼風的嬌羞。
連今差點笑開懷,但為了茍住,只好拿粥碗遮住自己半張臉掩飾。
“真心,我是真心的!”
神白感覺自己耳朵熱熱的,他不確定自己耳朵有沒有紅,但從坐在他對面的連今的反應來看,應該是正常的。
“哦!”連今簡單回應。
表面淡定,實際上內心在狂跳托馬斯回旋,光跳托馬斯回旋還不夠,還得另外加上華爾茲、爵士、肚皮舞、鋼管舞、機械舞...總是群魔亂舞,她的心情嗨到突破天際。
“既然你是真心的,那就沒必要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