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這次徐大夫開的藥著實不錯。上次我吃著他的藥,半個多月才有感覺。這次這個月,才一下午,已經身子感覺松快了不少。照著這么下去。不出幾天,我就恢復如初了。這次實在是機會難得。按照以往我發作一次得半個月的慣性——”
“你還能在家舒舒服服的呆上半個月。”
“正解。”李昂從李杳杳手里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記得幫我保密。”
“一定。”
李杳杳起身整理了整理衣裙,轉身告辭。
哥哥稱得上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看樣子,宗學崇文館最近確實有了不得的麻煩,所以,哥哥借著病躲開了。
上輩子,她都只顧著自己,都沒怎么留意這個時候宗學崇文館有什么大事。
戀愛腦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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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桓家。
桓羽生大汗淋漓的練完功,準備轉頭回屋睡覺,卻看到天井里,自家娘親正雙手叉腰,像個監工一般指揮著真滄在洗衣服。
“娘。這么晚了。你們還不睡?”
桓羽生看著蹲在地上哼哧哼哧搓衣服的真滄,心里著實不落忍。
“不急,今天還有活沒干完。”桓母滿不在乎道,“兒啊,你最近參加武試,這身子著實累得狠,你自去睡就是,不用管我們。”
“這——你們也同樣累了一天了。白天做工也著實辛苦,這天,不早了。你們也睡睡休息吧。”
桓羽生感覺自己有些對不起真滄,本想他跟著自己能有個安生日子過,誰想自家老娘用起真滄來,就和不要錢的長工似的,生怕用得不夠本,就像是吃了多大的虧了似的,狠命的用他。
白天帶著他出去做工,晚上回家還洗衣服做家務。
這日子過的——大概比真滄在上清宮的時候苦上許多。
“桓大哥,我沒事。”真滄回過頭來對著桓羽生燦爛一笑,“我身體好著呢,這個時辰,就是上了床鋪,我也睡不著,不如做點事情,消耗下體力,我也更容易入睡。”
縱使在沒點燈的黑夜,換余生都能看見真滄咧著嘴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來的兩行白牙。
桓羽生知道,真滄是不想讓自己為難,更加心疼這個半路領回來的弟弟。
“娘,咱們家現在和以前相比,不缺銀子,你就別再拉著真滄做這么多工了。他還小,身體還沒長成——”
沒等兒子說完,桓母的臉已經耷拉下來了。
“怎么著?在你心里,你娘就是個苛待小孩的壞婆娘唄?!!!我白天帶著他出去做工是為了讓他掙錢嗎?!!!我是為了他好,讓他去學門手藝!!!!你那書里都說了,什么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他能跟著咱們一輩子嘛?!!不能!!不得讓他學門手藝,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以后自立啊?!!!”
桓母說得義正言辭理直氣壯,桓羽勝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囑咐真滄,別太累著自己。學手藝的事情不急。只要桓家還有能力,就不會不管他。讓他只管放心。
真滄乖巧的讓桓羽生別擔心,他真的不累,洗洗衣服權當鍛煉,一會就去睡。
在真滄再三保證,不會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之后,桓羽生才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