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魚有些吃癟,勉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我這也是事出有因嘛!”
她語氣軟糯,仔細一聽竟還有些撒嬌的味道。
莫名的賀蘭寧心情大好,嘴角抑制不住的高高揚起。
“算了,不同你計較了。”
他長袖一揮,心中霧霾頓時一掃而空。
“對了,反正等著也是等著,我看看你古體書法進步的怎么樣了?”
他一手捋著寬大的衣袖,竟親自研起磨來。
磨體軟和,遇水便開始顯出顏色,不一會便濃稠成漿。
“好!”
蘇知魚見狀,小手臂也飛快的挽了起來,露出一截藕色玉臂。
“最近都沒空練習,正好練練!”
說話間,她已然熟練的執筆在硯臺里蘸了蘸墨汁。
純黑的墨汁,粘稠均勻,浸染著筆尖,竟有一股子幽香習習傳出。
蘇知魚鼻尖微動,有些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這個是歙硯?”
據她所知,這歙硯較尋常的端硯更加潤滑細膩。
因著石質較軟,所以易打磨,因而墨色濃郁,顏色經久不變。
再者,它發墨快,也易風干,有滑不拒筆,澀不滯筆的效果。
通常價格高貴,尋常人家斷斷是消費不起的。
心中無比感嘆,她看向賀蘭寧的眸子里越發滿意了。
看來她看中的童養夫,還是個隱形的富二代呢!
正當她看的肆無忌憚之時,賀蘭寧猛然抬頭,一臉驚詫。
“你懂硯?”
他目光深邃,探究般在蘇知魚身上來回打量。
這怎么可能?
蘇知魚不過是一個農家女子,哪里會知道這些名硯?
小山村里,識字的人恐怕都沒幾個吧!
正困惑,蘇知魚卻悠悠點頭。
“嗯……略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