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趁機轉移話題,四下里看了看,問道:
“英子他們呢,我咋沒瞅見?”
奎勇媽笑道:
“三年不回家,弟弟妹妹都不會長大嗎?英子都上二年級啦,奎元是六年級,這不都上學去了么!”
李奎勇又問:
“功課都還好吧?”
說到這,奎勇媽臉上的笑容更盛:
“有冉老師給輔導著,他們幾個成績都不錯,年年能爭個獎狀回來……對了,奎元他們還被體校選中了!”
李奎勇吃了一驚,這真·龍牡壯骨顆粒果然給力,竟然給咱家把運動員整出來了?
“奎元他們……是奎元和誰?”
奎勇媽笑道:
“就是他們全部啊,現在奎元、奎觀和奎璋三個小子放學以后,在北京市擊劍隊練劍,本來英子和秀芝被體操隊看中了,可她倆不樂意去,怕太累了……我一心疼,就沒讓去!”
李奎勇松了口氣,還好不是足球,一入綠蔭深似海啊!
只要不踢足球,干啥都行!
“擊劍挺好,這仨小子做個伴,也能強身健體。英子和秀芝再等等吧,我估摸著她倆身高將來不大適合體操,別耽誤了文化課,現在又能上大學了,還是讀書吧……”
李奎勇這邊歲月靜好,鐘躍民可是雞飛狗跳的。
鐘躍民剛回來時,父親很興奮,先是給各地的老戰友打電話,說我老鐘的兒子在部隊立了一等功,還要當排長了!
然后便一刻不停地追著鐘躍民問這問那,鐘躍民到客廳,老頭子追到客廳,鐘躍民進了自己的臥室,老頭子又追到臥室,弄得鐘躍民都快煩了。
鐘躍民百思不解,眼前這個嘮里嘮叨的老頭子是他父親么?怎么人一老就變成了這樣?戰爭年代時那個打仗和追女人都同樣風風火火的年輕師長如今哪里去了?
鐘山岳雖然被放出來了,可一直沒有分配工作,一直賦閑在家,他歲數又不大,又是打慣了仗的,根本閑不住。
一著急,脾氣就上來了!
老頭子又添了個不良嗜好,每頓飯必喝酒,一喝酒話就多,話一多就罵人,每當酒至半酣時,鐘山岳已把所有不滿意的人和事挨個罵了個遍,鐘躍民根本不能搭碴,一搭碴準把他也捎上……
這不,家里待不得了!
鐘躍民就開始張羅聚會,這次回家探親,他們提前給周曉白和袁軍發了電報,就等著在北京一聚呢。
李奎勇剛剛在家躺了三天,就被鐘躍民叫了出來。
懶洋洋的問道:
“啥事啊,曉白她們不是還沒來嗎?”
鐘躍民哭喪著臉抱怨:
“我是待不下去了,老爺子已經煩了,見著我橫挑鼻子豎挑眼,就差拿搟面杖轟了……行啦,陪哥們兒喝酒去!”
李奎勇同情的遞給他一支煙,兩人抱著膀子在街上晃悠,一邊緬懷當年舊事,一邊吞云吐霧。
一個風姿綽約的窈窕女郎從對面的蛋糕店出來,鐘躍民的眼神頓時亮了。
捅了一下李奎勇:
“奎勇,你看那個妞,是不是很眼熟?”
李奎勇笑道:
“你看哪個妞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