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柔又繼續追問道:“那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為何他們如此緊張?竟然敢公然在晉安城內行兇?”
此時阿雋有些猶猶豫豫的看了一眼傅元柔,吞吞吐吐地,似乎是在避諱著什么。傅元柔見他久久不開口,猜測他是看到了什么隱秘之事不敢說出口,才安撫道:“你放心,這里除了我和你沒別人了。你告訴了我,或許我有辦法幫你才是。”
阿雋躺在床上,并不是不想說,而是因為自己無意中見到的可是足以抄家滅口的隱秘之事!而傅元柔好心救自己一命,于自己來說便是救命恩人,更不應該拖她下水才是。再加上她一個區區三歲小娃,又能有什么能力去插手此事呢!
雖然看傅元柔通身打扮極為氣派,一看便知她非富即貴。但即使再富貴,她一個區區三歲小娃又能做什么呢?最多就是得知后告訴家人,讓家人去報官。但如若被那群人背后的勢力得知,只怕是連累了他們。除非,晉州刺史大人親臨,否則,任是哪一個人接觸到此事,只怕都兇多吉少。
他想,雖然眼前這個小女孩兒看似比普通小孩兒更加聰穎干練,但這背后的水著實太深,不能牽扯其他無辜之人,因此他打算傷好之后,就獨自去府衙報官,最好能夠找到刺史大人做主。
傅元柔等了半晌,見阿雋還是三緘其口的模樣,才說道:“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那等哪天你愿意說了再告訴我吧!現在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等明日我再來看你。”說罷又吩咐小廝照顧好他,便徑自離開了。
傅元柔其實并沒有離開醫館,只是前往醫館幫花嬤嬤看診。不同于幾個月前的一竅不通,現如今她早已學會處理簡單的傷寒咳嗽以及頭疼等小病小痛,像是蚊蟲叮咬之類的小病痛醫治起來更是得心應手。不過為了讓自己和病人更加安心,傅元柔每次看診寫方后都會先遞給花嬤嬤看一遍才拿去抓藥。剛開始來看診的病人并不相信眼前這個三歲小娃,但漸漸地,越來越多的病人找她看病,他們之間也慢慢建立起了信任。
晌午歇息的時候,花嬤嬤才跟傅元柔聊起阿雋。一邊整理藥材一邊問道:“阿柔,你是從哪里救下的小少年?怎么傷得如此嚴重?”
傅元柔沉默了一下,眼神黯淡了一瞬,才說道:“師傅,阿柔是來醫館的路上見到的,來的時候他正好躺在角門那邊的角落里,我看見他奄奄一息的樣子,就想著把他救了。”
“你這孩子,難道就不怕救了個壞人?”花嬤嬤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嗔道。
傅元柔知曉花嬤嬤并不是責怪她,便放下手中的工作拉著花嬤嬤的衣袖撒嬌賣萌,還解釋說自己看得出來阿雋是個好人。
花嬤嬤心想:自家小徒弟太過善良,雖說目前看不出那叫做阿雋的小子是好是壞,但既然徒兒都這般求自己了,就先讓他暫時住在此處吧。如果他真是壞人,再趕出去便是。于是她也點頭同意道:“是是是,阿柔慧眼識珠,定不會識錯了。”
說罷她又停頓道:“只是……那小子身上的傷可是不一般。”
傅元柔一聽到‘傷’這個字,就提起了興趣來,問道:“怎么不一般啊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