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這一萬五千人依舊新建了全部由土坯墻壘成的村舍,以一千五百人為一組,以極高的效率在新移民抵達之前完成了村舍的修建。
當移民抵達時,他們也只能住進空蕩蕩的房子,不過此時在河中,碎葉軍的木器作坊已經將制作家私的木板運到克孜勒港了,用大船運到陀拔思單后,移民在碎葉軍的指導下自行拼裝就行了。
于是,在冬季之前,讓移民住進新房,在冬季的時候(氣溫在十度左右)進行開荒就成了可能,不過在整個冬季(三個月),這二十萬戶依舊需要碎葉軍供給糧食,到秋收之前還需要八個月,按照一個人八個月需要兩石糧食計算,一家就需要十石,二十萬戶就需要兩百萬石!
如果是此時的羅馬帝國、大食帝國,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科薩汗國就更不用說了。
只有碎葉軍,屁股雖然還在八世紀,但他們領袖的大腦卻來自十七世紀的碎葉軍能夠按照常備三年的儲藏來完成這一任務,在之前,利用阿姆河的航道將糧草運到克孜勒港,然后再運到陀拔思單才有可能,如果還是利用牲畜,這同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
僅從這一點,你就會為隋煬帝開通南到杭州,北到幽州的大運河豎起一個大拇指,此人如果在開通大運河后繼續休養生息,而不是一下向遼東方向投入幾百萬人力,那肯定沒有大唐什么事了。
船運,在此時就是王道!
如果沒有船運,就連孫秀榮也不敢將這二十萬戶人家一下投放到陌生的異域。
但無論如何,現在他成功了。
但只成功了一半。
想要實現它的下一步計劃,除了開荒,在陀拔思單設置大量的工坊乃是重中之重。
后一步帶著一萬戶匠戶抵達這里的工部郎中,出身于天山大學實驗室,工部尚書席元禮的堂弟、如今貴為工部工坊司郎中的席元敬也是這么想的。
“陀拔思單沒有煤,只能先燒柴了,等海北州的煤炭可以方便地運到這里后再按照工部的操作指引重新布置”
“拿下柘折城后,其附近的天然硫磺就可以利用起來了,通過奇爾奇科河-藥殺水-咸海的航道運到克孜勒,途中還要通過大約千里的荒漠,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要比從硫鐵礦里蒸餾硫磺劃算”
“此地沒有硝石,只能重新建設硝田堆肥了,而硝田又離不開城堡,只有聚集大量的人口,其產生的穢物才有大量利用的可能,按照三千戶設置一縣的規劃,至少還需要設置五十個縣”
“五十個縣,就需要五十個縣城......”
一想到自己在海南州有大量緊迫的事要做,一向沉穩的的席元禮也不禁撓起頭來。
而若是孫秀榮在此,自然會為像席元禮這樣的人現在也能用“天道教”的思維進行思考而由衷地感到高興。
“財物糧食固然重要,但最關鍵的還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