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毫無懸念了。
凈月提劍上前,輕松的把兩人的頭顱割了下來。
“完了。”
錦衣老叟眼睜睜的看著兩個貼身護衛的腦袋像切菜般的剁了下來,脖子噴射出大灘的鮮血,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他娘的,
老子要死了,
龜孫兒子死哪兒去了?
自從跟著兒子調來虔州,他在城內向來是橫著走的。
當然,他已經脫離了調戲良家婦女這樣的低級趣味。
以主宰者的視角看紅塵中的百姓苦命掙扎,才是他最感興趣也最享受的。
凈月用地上死尸的衣服擦干凈劍身上的血漬,快步走到兩人身前。
“如此處置他?”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
呼,
錦衣老叟松了口氣,果然還是掐著自己脖子的俊俏和尚心地善良啊。
“先割他兩只耳朵再說。”
接下來凌白的話,讓他如墜冰窖,背后泛起一股寒意。
人生真是,
大起大落啊........
凈月點頭,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劍光貼著凌白的臉劃了過去。
兩小團肉呼呼的東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錦衣老叟痛的整張臉都扭曲了,口中不時發出嗚嗚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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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府邸,書房。
祖宏博坐在書桌后,臉色紅潤,眉宇間盡是得色,與先前相比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在他面前站著一對中年夫婦,男子著墨綠色道袍,慈眉善目;女子著席地羅裳長裙,臉色嬌媚。
“大人,糧食已盡數換成珍珠瑪瑙、珠寶玉器,另外還有幸購得一株千年人參。此番陳總督大壽,您必定可以在總督大人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仕途一片坦蕩啊。”
“哦?”祖宏博大喜,珍珠瑪瑙這些東西,太過俗氣,但在之中摻雜了根千年人參就不一樣了。
千年之久的人參,延年益壽不在話下,陳總督年歲已高,這禮物恰好正對他的胃口。
“此事還得多謝道長在背后運作。”
“應該的。”綠袍道人捻須淡笑。
“只是,卻苦了虔州的百姓啊。”祖宏博起身,負手而立,眼中盡是悲憫之色。
綠袍道人楞了楞,
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什么壞事都干完了,最后還腆著臉心疼起百姓來了。
俏麗嗎啊,
臭不要臉。
心里罵了聲,
道人旋即釋然,他還是知道這些當官的尿性的。
我是做了壞事,但我仍舊是心系百姓的父母官!誰都可以說我,但你們不行。
我是心疼你們的.....
“大人真是愛民如子,想來他們知道是給陳總督賀壽,也不會在意那些糧食的。”道人違心的說了句以前怎么也說不出口的話。
人嘛,總得學會長大。
長大,就是在對方對你還有用的情況下,盡可能的讓他活在夢里。
說些奉承的話,不痛不癢,不過是浪費些口水罷了。
祖宏博自然也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大家都是想要聽著場面話好不斷暗示自己是個好人而已。
“呵呵,我已向朝廷遞了折子,賑災糧被劫,這可是頭等大事。等上面的糧食再次下來,多少分些給窮苦的百姓,讓他們都吃上頓飽飯,我祖宏博也不是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