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將劍平遞到陳玄身前。
陳玄抬起頭。
“定不負大王所托。”陳玄雙手接過秦王佩劍,沉聲道。
……
一匹快馬在荒野之上奔馳,激起陣陣揚塵,陳玄看著前方隱約飄起的炊煙,猛地甩了一下馬鞭。
不大的一個集鎮,按照秦國的規制,這里應該是一個亭。
陳玄牽著馬緩緩走進集鎮,道路兩邊的建筑都是磚木結構,黑瓦黑磚,秦人尚黑。
他來到一家棋館。
“客人是來下棋還是聽曲?”
門口的侍者牽過馬,開口詢問。
“我不懂棋,但是聽說此處有位老先生的琴音高絕。”陳玄環視四周,緩緩道。
“客人請。”侍者目送陳玄入內,牽著他的馬去了馬廄。
陳玄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棋館四面都是房屋,中間留了一大片空地,散布著幾座亭子。
其中一座亭子里,兩人正在對弈。
“長空?”陳玄喃喃。
對弈兩人中,一人雙目緊閉,聽聲下棋,他身前橫放著一柄槍,槍頭被布袋裹著。
陳玄自顧自地找了個亭子,獨坐獨飲,很是悠閑,甚至還給彈琴的老者扔了幾枚錢幣。
“特為先生而來。”陳玄笑著看向老者。
長空耳朵一動,依舊閉著眼,下了一子,無聲地笑了笑。
“長空先生棋藝高超,在下自愧弗如。”與長空對弈的中年人笑著說。
下一瞬,中年人一劍襲來,長槍未亮鋒芒,但槍桿恰好抵住了對面襲來的劍尖。
“你是何人。”長空右手持槍,左手端起碗,喝了一口酒水。
“秦宮七大高手,特為捉拿反賊長空而來。”中年人雙手緊緊地按著劍柄,可是那劍尖再也不能下移一寸。
陳玄搖了搖頭,這種程度的劍,他十二歲就達到了,秦宮明面上的高手,實在有失水準。
清幽雅靜的琴聲在棋館中回蕩,一個穿著黑色亭長官服的人走進棋館,開始下雨了。
原本坐在棋館各處的幾人湊到一處,正好七人,為首一人正是那個中年人。
七人先是輪番上陣,劍勢看似迅疾,但在棋館中某幾人的眼中,全是破綻。
所以,長空在未亮槍頭的情況下,弄折了七人的長劍。
長空朝著門外走去,黑衣人開口了。
“止步。”
“小小亭長,有何貴干?”
“此地歸我管轄,你是大秦通緝的要犯,你,不能走。”
陳玄一邊飲酒,一邊笑看著兩人做戲。
“長空先生,此人劍術似乎不弱。”陳玄決定給原本完美的一出好戲加一點顏色。
長空斜眼看了陳玄一眼,亮出鋒利的槍頭。
兩人對視片刻,他們無從得知這個突然闖進他們計劃中的男人,究竟要做什么,他們只能按照預設的計劃進行。
亭長先發制人,右腳一踏,騰空而起,一劍朝著長空刺去,速度奇快,甚至于劍尖連斬幾枚雨滴。
長空連忙用長槍格擋,不過亭長的劍術遠非先前七人可比,長空握槍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猛地一撤,一個側身,槍出如龍,寒芒朝著亭長脖頸襲去。
一曲終了,陳玄笑著再扔過去幾枚秦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