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懶得與他糾纏,一招天女散花,劍氣宛若千百飛針一般,朝著那人刺去。
那人的鐵鏈回縮,抵擋劍氣,陳玄瞬息消失在原地。
……
“你是說,白亦非身后有一位天人之境的宗師?”
衛莊萬年不變的表情也繃不住了,他驚詫地看向陳玄。
陳玄淡然地飲了一口茶水,接著點了點頭。
“我甚至未曾得見他的真容,不過,他那一手冰魅術已然昭示了他的身份。”
衛莊在房中來回踱步,單是一個不輸玄翦的白亦非,就已經夠讓人忌憚的了,此時竟然還出現了一位宗師。
他向來自詡強者,本以為回到韓國后,可以做出一番大事業,可此時一看,韓國的水也很深。
“既是如此,你為何不愿與他們聯手?”
衛莊雙手抱胸,眉毛一揚,看向陳玄。
“他們的野心不小,可除卻白亦非外,全是廢物,我與他們聯手,只會拖累我自己。”
陳玄放下陶制的茶杯,看向窗外。
“你在等什么?”
陳玄似是喃喃,但其實是在問衛莊。
“等一個可以和我一起終結這個亂世的人。”
衛莊靠在墻上,看了看劍架上的那一把鯊齒。
“但愿你能等到。”
陳玄搖頭嘆道,這個亂世,唯有秦國的那一位能夠終結。
“你要的貨到了。”
衛莊突然說道。
“哦?我要先看看成色。”
言罷,陳玄怔了怔,總感覺剛剛說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衛莊朝著門外走去,陳玄連忙跟上。
兩側的房間里不時傳出霏靡之音,陳玄面不改色,跟著衛莊來到一個隱蔽的房間。
兩人進門,關門。
房間里一片漆黑。
衛莊一把拉開了窗簾。
只見一尊造型古樸的鼎立在地上,這鼎通體青色,高約一尺半,半球鼎腹,圓口四足,上有兩耳。
陳玄見鼎中篆刻這幾百個銘文,連忙湊近觀察。
“王若曰:父歆,丕顯文武,皇天引厭劂德,配我有周,膺受大命,率懷不廷方亡不覲于文武耿光……”
陳玄變看邊念,面色欣喜。
衛莊面無表情地靠在墻上。
“我要買你的丹藥。”
陳玄置若罔聞,繼續誦讀銘文。
“……毛公對歆天子皇休,用作尊鼎,子子孫孫永寶用。”
讀到此處,陳玄瞳孔微縮。
“毛公鼎?!”
衛莊面色淡然地看著那尊圓鼎。
“七絕堂的唐七頗有些門道,這尊鼎是他從秦國重金求來的,價值絕非百金可比。”
陳玄催動定海珠,卻見這尊鼎上光華流動,氣運籠罩。
“卻是寶鼎,此鼎蘊含大周氣運,卻非百金可得,你要的丹藥我允了。”
陳玄一只手提起這座足有七八十斤的“小”鼎,心念一動,將它收進了丹田定海珠中。
衛莊見狀瞳孔一縮。
“若非我知曉你的師承,恐怕也會懷疑你是天上謫仙了。”
陳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