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青西笑著應了。
白果果突然想起進來時,在書房門口遠遠看見的兩個人,不由問安幸夫人。“師父,剛兒在書房門口似乎看見了山鳴先生呢?”
安幸夫人笑了笑:“是啊,你山鳴叔叔正在跟他的得意弟子下棋呢。”
“得意弟子?”白果果不禁問。
安幸夫人微笑道:“他唯一的入室弟子。”
“哦!”白果果瞪圓眼,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啊!
“且別管他了,”安幸夫人輕笑道:“他呀,一下起棋來,就沒個頭。”
說著,就看向青西,接著道:“等會子給他們備上茶果點心,我怕他們入了棋局,餓昏了頭!”
青西笑著應是。
白果果問起安幸夫人都去過哪些地方。
安幸夫人便跟白果果說起了從前游歷時的事兒來。
“那是三年前,我和我家先生去淵蘭國訪友。那天是七夕,金葵門大開,我們有幸目睹了淵蘭國女帝登基的風典。聽說那女帝才二十出頭,風華正茂,就已經擔起了一國的興衰榮辱。”
“女帝?”白果果驚訝極了。“難道淵蘭國是女兒國嗎?”
“女兒國?”安幸夫人摩挲著下巴,“真是個有趣的說法。”
白果果豎起耳朵來。
安幸夫人道:“淵蘭國歷經千年古朝,朝代更迭,其中改朝換代無數,卻從未出過一任女帝。今次女帝登基,除皇室再無人可用外,還離不開厲相的扶持。”
“厲相?”
“淵蘭國第一權臣。”安幸夫人輕聲道。
“女帝和權臣嗎?”白果果腦洞大開,想想都覺得澎湃刺激。
安幸夫人顯然沒領會到白果果的點,她接著道:“淵蘭國地貌復雜,占了大半的大漠沙雪,能一直讓子民們吃飽穿暖,就已經是項了不起的事情了。而這一切,都是從厲相拜入內閣之后開始的。所謂得厲相者,得淵蘭人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白果果點頭:“可見女帝還是挺有韜略手腕的,能得到厲相的支持。”
“正是這個理。”安幸夫人笑道:“我教育徒弟就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教輕賤之人。所謂天地玄黃,四時芳景,都講究什么陰陽雙調的,可見女子并不比男子差。”
白果果撫掌道:“師父說的在理,誰說女子不如男的。”
安幸夫人便轉頭對青西笑道:“我的眼光不差,是個開竅的。”
青西打趣道:“好了,陳芝麻爛谷子的論調了,每次都要講上一次。”
安幸夫人搖頭失笑:“這是個羽化成仙的,果兒,你莫要學她。”
白果果抿著唇直樂。
聽安幸夫人談古論今,白果果頓覺思緒萬千,大開眼界了。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安幸夫人留了飯。
不過她們仨是在暖廳里用的膳,山鳴先生在書房另開了一席,各不相干。
只是無緣得見山鳴先生的風采了。
安幸夫人笑著說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
臨別時,青西還給她打包了一份淵蘭特產大杏仁,白果果心滿意足地走了。
只是離開前,從書房門口入過,看見門關上了。
唉,遺憾沒見到山鳴先生一面。
不過,來日方長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