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抓著李長庚哭天搶地,
傾訴著李長庚給她下藥,強奸她的事情,
還順便將他吹噓過的,玩過的廠里女工一一暴露出來。
桃色新聞本來就容易吸引人的眼球,更何況這里還有現場解說,
更有一些女工的丈夫、兄弟之類的看熱鬧的。
好嘛,
本來是看熱鬧的,突然發現自己戴上了帽子,
綠油油的,旁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了。
那個氣喲,別人拉都拉不住,要么沖出去毆打李長庚,
要不鐵青著臉回去找老婆對質。
李長庚本來就因生活作風不檢點,在別的地方混不下去了才來的紅星,
到任三年死性不改,在紅星也玩了不少,
不止劉嵐一個。
事情一鬧開,拔出蘿卜帶出泥,隨著一個個女工的名字暴露出來,
毆打李長庚的女人竟然多達三十多個,
還不包括他們的丈夫。
看的吃瓜群眾大呼過癮,過年也不見這么熱鬧。
“怎么回事,一大群人擠在大門口,成何體統。”
楊廠長一上班,就看到一群人圍堵在行政樓大門前,
心中咯噔一下,還以為出了群眾事件。
等宋品言說明情況,他才松了一口氣。
怒氣又陡然升騰起來。
又是這個李長庚,你特么的就不能消停一點,
這才從派出所出來沒幾天,又鬧出事來,不作會死是吧。
“通知各車間,各主管,誰的人誰領回去,
十分鐘之內我要是還看到一個看熱鬧的,亂嚼舌根的,
他這個干部也不要當了,卷鋪蓋走人。”
楊廠長吩咐一聲,宋品言趕緊跑去通知。
“散了,
都散了,
楊廠長過來了。”
保衛處的兩個同志艱難的帶著楊廠長到了圈子里面。
看到領導來了,撒潑的三十多個女工流著淚紅著眼停了,有些坐立難安。
剛才是借著一股子怒氣撒潑,現在稍微冷靜下來,自己的事兒鬧出來了,
家里不說,
廠里還不知道怎么處罰自己呢。
“把他們全部都帶到會議室去,都給我冷靜冷靜。
還有李長庚,”
楊廠長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將他抓起來,沒有我和書記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跟他接觸,
知道了么?”
“是!”
保衛處的人一把將躺在地上裝死狗的李長庚提溜了起來,
往保衛處拘留室拖去。
李長庚松了一口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釋放出解脫的笑容。
天可見憐,女人瘋起來太可怕了,
拳打腳踢就罷了,特么的你塞臭襪子和扒衣服干什么!
臭娘們,不講武德!
壓下心中的郁悶,他又恐懼起來。
上一次強奸秦淮茹的事情才剛剛平息,
這一次劉嵐那個瘋婆娘又把自己以往的風流韻事爆了出來,
而且一爆就爆三十多個,饒是李長庚久經風浪,也是心如死灰,覺得前途無亮。
更何況還有食堂貪污的事情,自己掌管食堂三年來,
故意不提拔食堂主任就是為了方便上下其手。
一開始自己是小心翼翼,只敢拿一點點,
后來膽子變大,越拿越多,敢拿億點點了。
三年下來可不是個小數目,被查出來是要被槍斃的,岳父老子說話都沒用。
“希望何雨柱沒有查出我的賬簿有問題吧。”
李長庚長嘆一聲,當初何雨柱上馬食堂主任時他還是副廠長,
仗著官大,死拖著沒有立刻交賬簿,
準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才交。
沒成想突然發生強奸秦淮如一事,使得他匆忙被抓,
賬本也落入到何雨柱手里。
他現在只希望賬簿中的貓膩何雨柱發現不了了,
畢竟何雨柱不過是個沒文化的廚子,看不懂帳目也正常。
就在這時,
一個清朗的聲音將他從恐懼中喚醒,
抬頭一看,正是老對頭何雨柱。
“咦,那人是誰?
好眼熟,犯什么事了?”
陳松和何雨柱風塵仆仆的從外面趕回,。
陳松眼尖,
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屬下提了個人往前走,不由詫異的問。
“是啊,好像一條狗耶。”
何雨柱也沒想到,自己剛出差回來就看到一場大戲。
一向打扮的人模狗樣的李長庚居然被人打的兩只眼睛烏青烏青的,
腫成了電燈泡。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在李長庚腫脹的傷口用力按了按,希望能幫他緩解傷痛,
以表達自己的同情和善意。
李長庚準確接收,
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和殺豬般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