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出乎趙德芳的預料了。
“昨晚去找了一些文臣武將，王府的親近也不肯多讓出些許好處，這些人，哎，這些人。”趙光義嘆息，“把百姓都凍死餓死了，對他們能有什么好處呢？”
明白了。
他不是站在窮人的立場，但他看出了窮人也是國之根本的道理了。
此外，這也有收買人心塑造自己的威望的打算。
怎么辦？
趙德芳有辦法。
趙光義要的那不能給他，但我還不能跟越國夫人商量著把這門生意辦成大事嘛？
趙德芳隧道：“三叔，此事你就別插手了，這威望，給誰都不合適，倒不如咱們老趙家得了吧。”
趙光義點頭。
“我和三嬸娘商量著，一方面要制作大量的蜂窩煤推向市場，一方面要把制作黃泥火爐的技術傳到四海，但有一件事，”趙德芳低聲道，“煤炭的開采。”
趙光義翻了個白眼，他那個好大哥，今天下朝后蠻不講理地把這個渠道拿到自己手里去了還不準他插手。
“冬天都快過去了，你要這個也沒啥用了。”趙德芳勸道，立馬被趙光義嘲笑，“小子，跟你三叔玩心眼你還嫩了點，你當我是什么？傻子嗎？這生意做成了，天下商販常年累月都要購買，你瞧瞧京師滿大街賣小吃的，做飯鋪的，蜂窩煤足以節省他們大量的成本，還不會耽誤他們的生意，這才是這宗生意的大頭。”
古人不好騙吶。
“這事兒你真不能摻和，你一摻和我也摻和一來二去反倒讓外人占了便宜，”趙德芳明說，“三嬸娘來管著，你放心我也能放心，回頭我請二位嫂嫂也跟著。”
趙光義冷笑連連，這就是你所說的放心？
“那也行，但是你把制作蜂窩煤機的生意交給我，我讓軍械局主辦。”趙光義伸手。
那你也想多了。
“我敢給你，我也得能給你，我爹那盤龍棍，你打得過還是我打得過？”趙德芳甩手。
實際上這件事基本上由他完全主導，這個時候要形成規模經濟而不是小打小鬧才能把這個生意推廣開來。
趙光義一怒，卷了趙德芳剛煮好的羊肉，一溜煙跑去找趙匡胤磨嘰去了。
趙光義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這些民用物資能夠帶來的民間聲望。
趙德芳也不是二傻子啊。
故此，這事兒趙光義弄不成。
晌午飯趙德芳沒讓御廚管，他不喜歡御廚做的飯菜。
一個黃泥小火爐，整體形狀很像一個凹，要取暖得在上面放上蜂窩煤和煤磚，但要做飯就只在凹處放一個蜂窩煤就行了。
“哥哥要給呲啥？”
小曦曦拐噠拐噠跑過來，趙德芳能下地行走了，她干脆每天就跟著哥哥在景福殿遛彎，哪里也不去。
趙德芳一手攔著小曦曦不敢讓她太靠近，一手拿著稍微有些弧度的鐵鍋心里有些不滿意。
蒸鍋，煮鍋，炒鍋，分那么開干什么？還是小時候老家用的生鐵鍋最好。
一個大鍋可以煮飯蒸饃炒菜，炒出來的菜又香又脆，還有一個小鍋可以利用大鍋底下的余溫烙餅或者燉點湯，既節省資源又方便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