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綽還真不敢不信。
但是……
“你覺著好嗎？”她咬著唇兒細聲細氣問。
趙德芳一愣：“什么好啊？”
“嗯，我從小也是，其實家里的許多活，也是要親自做的，”蕭綽真有些在意這個，她盯著趙德芳直問道，“你瞧我，手比三姐兒大好多呢，她的鞋子，我偷偷比劃著，要比我的鞋子小這么長。”
趙德芳奇道：“那你怎么不說，你腿比大姐兒還要長，手指比貴妃娘娘還要長？”
“你喜歡？”蕭綽心中欣喜。
趙德芳點頭：“我覺著很好，這美女吧，嬌小玲瓏，她有嬌小玲瓏的美，大長腿小細腰，那也是不遑多讓的美，是吧？喲，你這小腿怎么那么冰？”
蕭綽黯然道：“每年立春之后，我這雙腿都有些難受，方才用白酒洗了一下。”她倒也自尊，立即道，“你那些物什兒，我可都沒有使用。”
“無妨，”趙德芳坐起來琢磨了片刻，“這樣下去，你將來上了年紀只怕要我背著你走，得提前預防。”
蕭綽一愣。
背……著我走路？
“不然呢？都睡一條被子里了，還能離咋的？”趙德芳瞧著她目光盈盈低下頭去，一番欲言又止，便知她心里的問題，遂笑道，“你想問，到時候能讓你瞧一眼火槍不，是不是？”
啊？
“沒什么用，”趙德芳說道，“給你設計圖，你也沒辦法搞定，材料不過關，你拿去仿制出來的武器，也不過是消耗遼國的國力而已了，反倒要加速契丹的滅亡。”
蕭綽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可……
“你讓我什么都不做嗎？”她稍有些怒氣。
趙德芳勸道：“與其考慮爭霸天下，不如考慮如何做一個宋遼兩國的和平使者，我尊重你和草原兒女的雄心壯志，但不會手下留情，換做你，你也會這么做，是吧？”
那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也別想那么多了，此事還說不準呢，嗯，你也不用想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最根本的問題，還是宋遼合并成一個國家，兩族融合為一個民族的問題，”趙德芳笑道，“這個命題太大了，你把握不來。”
“所以讓你來？”蕭綽恨恨地把自己的秀足收了回來。
不讓你把玩！
不過，她很懷疑趙德芳是不是在嚇唬她。
那就不能走，看他還能再說出什么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