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甚動靜,不過增加了河西的兵馬,似有進攻同州的跡象。”
“李克用呢?”
“尚在整備兵馬,沒有出師的跡象。”
“遣人告知下王重榮,不要到富平這邊來。這邊的百姓,幫著定難軍籌集糧草,轉運物資,甚是辛苦,就不要過來打秋風了。”
“遵命。”
這是我罩的地盤,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京兆府北部八縣,與夏綏兵馬是老相識了,自己在他們這邊派捐征丁,那么就有義務保護他們。王重榮若敢放縱軍士過來劫掠,定難軍就敢先和他們開戰。
便是李克用的“十五萬大軍”來了,若敢劫掠,同樣擊之!河東軍、北邊五部胡人,乾符年間又不是沒打過,戰斗力也就那樣。
“三日后某親率鐵林軍、鐵騎軍南下高陵,會一會李昌符、朱玫二人。”邵樹德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地圖,道:“鳳翔軍在渭北,若敢舉兵相抗,豈不知孟楷舊事?”
神皋驛之戰,鐵林軍大破孟楷萬余眾,追亡逐北,直將其趕下了河。李昌符八千眾屯于此處,若執迷不悟,頑固相抗,邵樹德不介意與他們打一場。
“大帥,李昌符等輩未敢東進,便已是膽怯了,此時應在猶疑之中。只需稍稍嚇一嚇,便要退兵,未必敢真打。”
“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做過一場才知道厲害。”邵樹德說道:“京西諸鎮,軍士們是敢戰的,雖然未必能贏。昔年不過數萬眾,就敢進逼長安,那可是十五萬巢眾。”
“那就得打了!”陳誠嘆道。雖然打贏是大概率事情,但只要上了戰場,就沒有穩贏的說法,他是真心希望李昌符等人知難而退,然后便可進入長安,誅殺田令孜亂黨。
“最近移民的事情弄得如何了?”
“回稟大帥,京兆府諸縣,多有百姓舉家逃難者。富平馬行已經在派人收攏,統一送往夏州,然后再前往靈州墾荒。同州等另外幾個馬行亦是,隨著大軍云集,百姓們驚慌失措,富平馬行旬日間便收攏到千余戶。”陳誠答道。
馬行的事情歸裴通管,但他最近潛去了長安。那邊的馬行歇業了,但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陳誠是鐵林軍判官,這些事本與他無關,但他心眼多,平時就留意,以備大帥問詢,今日果然問到了。
“這次過后,得想辦法讓邠寧屈服。從慶州去靈州,能省不少路。”邵樹德說道:“待靈州墾田有成,某便組建豐安軍,從靈州南下,收復會州,打通這一片。”
“大帥,若拿下會州,邠寧、涇原、鳳翔三鎮便會惶惶不可終日,定聯手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