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公主二字,妙音微微低頭,神情低落,說道:“我已經不是什么公主啦,妙善也不必這么稱呼我。”
“好了好了。”
孫同見此,連忙說道:“飯菜已經上來了,現在丞相掌權,禮樂崩壞,我們也就別講究那么多了,大家一起坐下來吃飯,有什么事情,我們邊吃邊聊。”
蘇城和妙善見此,也暫時不再詢問,都坐在桌前,看著孫府中人將飯菜一一呈了上來。
“來,你們嘗嘗這個義渠魚。”
孫同指著一個油炸的小黃魚,對蘇城介紹道:“這個魚來的可不容易,它的出產地在秦國以西,一個叫做義渠的地方,那個地方只有在冬季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魚,最大不過三寸,十分鮮美,平時我都養在家中,今日一并炸了。”
“還有這一個,是義渠黃羊,在楚國想買都沒地方買。”
“這一個鯉魚,也是我們楚國都沒有的……”
孫同這邊連連介紹。
“孫兄。”
蘇城攔住孫同,抱歉笑道:“妙善自小到大,一直心善,最是見不得殺生,因此也不吃葷腥,因此孫兄好意,只能心中領受。”
“這樣啊……”
孫成見此,連忙吩咐廚下做素齋,將這滿桌子的菜肴也撤走一些,留下了一半青菜。
妙善見此,微微一笑。
“妹妹是哪里人?”
妙音仍然抓著妙善的手,打量著妙善,仔細問道。
“我自小在大香山長大。”
妙善溫聲回復。
妙音點點頭,兩個人便在一邊小聲的說起話來。
“喂!”
孫同踢了蘇城一腳,湊到蘇城身邊小聲說道:“我道你不顧孝期,乘兇完婚了,怎么都將女的帶回家了,還沒有和人家完婚?可是聘禮不足?”
“哪里的話。”
蘇城搖搖頭,說道:“她家里面并無阻礙,只是一連有事情耽擱,因此未曾完婚,至于聘禮,我是要好好準備一下了。”
蘇城和孫同是為好友,現在月余不見,兩個人也有不少話,推杯換盞之間,忽然便聽到了二公主哭了,兩人連忙看過去,只見妙音正在用手帕擦淚。
“沒事,沒事。”
妙音對蘇城和孫同擺手,說道:“我只是和妙善言談相敘之時,感覺姐妹之情,原來是這樣的,不由便落淚了。”
妙善的眼眶也紅了,她可是知道,眼前就是她的親姐姐,此時勉強一笑,說道:“公主的家中,不是還有一個姐姐嗎?”
妙音擦了擦淚,說道:“雖然是有一個姐姐,卻從未受過她一點關愛,自小到大,她就只有索要,脾性又刁蠻,我們名義上雖是姐姐,我卻時常都閉著她,根本不愿和她多見面,現在父皇重癥在身,太后雙眼盲了,母親又素有心疾,全然沒法管事,因此她也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因為我可能阻礙她繼位,她便毫不客氣的將我踢出了皇宮,更是貶為庶民,若非是孫同相助,我現在都流落街頭了。”
說起這些事情,妙音十分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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