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離奇的事,人們的關注度很大。
街面上的人越來越多了,冷清的灑金街居然擁擠了,人們隨著這一群衙役走,讓這些衙役有些驚恐,都看著耀武揚威的宋捕快。
縣尊的意思是讓將鐵匠鋪的人帶回來指證的,不是拿人。
可宋元成很大方,只是讓大家給個面子,拿那個傻子轉一圈,最后再帶瘸子去衙門,誰想到成了這樣!
這場面眼看就要亂了。
一陣馬蹄聲響起,遠遠的從街口傳來,人們都看過去,是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兵。
作為相鄰,也就是聽聞宋捕快的行為不滿,有些激動,這些商戶還沒有敢跟官府對著來的勇氣。
剛才如其說是要逼迫衙役們,倒不如說是人群擁擠的結果。
當看到全副武裝的騎兵那一刻,人們就又不由自主的后退,為這些衙役讓開了整個灑金街。
宋捕快再一次揚起了頭,臉上的笑意又濃了,還很拽的看了看自己的這群同僚。
步子不由的邁的大了,趾高氣揚。
騎兵在人們讓開街道,就沒有停頓,雖然沒有疾馳,也是戰馬踱步,極快的走進灑金街。
宋捕快跟一班衙役,見騎兵這般速度,也趕緊偏離街道中間,趕緊躲開灑金街大道,就是宋捕快也不敢再得瑟了。
就在那隊騎兵路過那群衙役時,領頭的一人突然“咦”了一聲。
戰馬停住,那騎兵拽了一把馬韁,緩緩到了帶著枷鎖的許央跟前。
“豐收鐵匠鋪的后生?”
枷鎖讓許央頭一直是抬著的,聽到這聲音,許央神色未動,也不應該有反應,不過他還是看到了,也認清了全副武裝的是那旅帥。
看到那旅帥的瞬間,許央知道,自己的這次牢獄,或者說過堂的經歷到此結束了。
當柴紹看到這帶著枷鎖的囚犯真的是許央時,臉色陰沉的厲害,根本就沒管那些衙役,隨手抽出腰刀,直接從枷鎖的鎖扣處劈了過去。
“宋元成,我想問問你,這聾啞呆傻之人,到底犯了哪條律法?又為何要帶重犯的枷鎖!”
宋元成在看到來人是柴紹時,早魂飛九霄了,身子哆嗦著,打著擺子。
柴紹問什么,他壓根就聽不進去,腦子懵懵的,全是水和面粉混在一起的狀態。
柴紹的腰刀劈完枷鎖的鎖扣,并沒有收進刀鞘,就那樣拿在手里,指著宋元成責問。
他很希望這宋元成能說出個理由來,哪怕是一個讓他枉法的理由也算,最起碼不至于讓自己曾經那句:此事了了的話,還算數。
可宋元成此時的態度,讓他徹底怒了,若不是在大街上,他會毫不猶豫的劈死這狗日的。
當初自己擺出那架勢,做出一副你們欠我人情的樣子,今日來討回這份人情的時刻,卻被眼見的現實打臉了。
“你不說是吧?誰知道?給老子說說,否則老子會讓你們一個個看看老子會不會讓你們都帶上枷鎖!”
終于還是有人說了,就是圍觀的群眾也聽明白了。
徐家后的老陳用鋤頭劈死人不假,買的是豐收鐵匠鋪的鋤頭也不假,甚至縣衙讓豐收鐵匠鋪到縣衙也不假。
因為豐收鐵匠鋪那鋤頭鋒利程度讓縣尊覺得有利器的嫌疑,才讓宋元成等人一起到豐收鐵匠鋪帶人。
是指證,或許有涉嫌營造武器的嫌疑,可宋元成卻借這個機會,直接帶著枷鎖將人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