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玩的時間有些長,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懶得理他。
許央和田豐蹲在一處平緩處,隨便拿樹枝在雪地上畫這一片的山形谷勢:“還是不行,除非能找到吃食,否則,就這天氣,根本沒法繞路。”
許央丟掉手里的樹枝,無奈的下了結論。
江夏也過來了:“主公,沖過去就是了。不相信他們能擋住咱們三人的沖鋒。”
這是在實在沒有辦法時才能選擇的。對方不僅僅是五百騎,是全副武裝,帶著弓箭的五百騎。沖陣打穿,對許央三人而言,應給不難,最多就是受些傷,那群騎兵還攔不住他們三人。
可就怕他們三人還沒沖到人家隊形跟前,就被射成篩子了。
對方的弓箭,才是最難啃的。
田豐止住了江夏的嚷嚷,給主公營造一個可以思考的環境。多年在老主公手下養成的習慣,遇到難題有主公。
“咱們比那群人的優勢就在于咱們有五匹不曾出過力的戰馬。”
“你倆看看這樣行不······一人帶三匹驛站的良馬,前去叫陣,引他們追殺。以馬力強弱甩開距離,繞行這條山谷,或者不在惜馬力,從此處較低的丘陵越過。”
許央又拿起那根樹枝在剛才畫成的簡易地形圖上比劃。
“另外兩人躲在此處,待那五百騎過去,騎驛站的良馬急性。最后三人在此地匯合······”
許央最后在象征著那五百騎聚點前方十里左右的位置,將樹枝插在雪地上。
田豐奪過江夏手里的望遠鏡,看看地上的簡易地形圖,又爬上山頂觀察。而江夏愣了那么一下:“主公,此計甚妙!我這就去叫陣!”
許央就在這個山頭,看著江夏帶著三匹馬從山谷直奔那五百騎的聚點。三五里,也就是騎兵的正常沖鋒距離,不遠。
也就一陣,遠遠的看見江夏靠近那五百騎的位置,看見那五百騎開始上馬,看見江夏扭頭狂奔,看見·······
不對,當江夏轉頭狂奔,想引那些騎兵追擊時,許央在望遠鏡里看到那些騎兵在追了不到半里地時,都停下了,似有不甘的又轉頭回到聚點。
怎么回事?難不成對方已經識破了自己這邊的想法?許央把望遠鏡遞給田豐:“你也看看。”
不用望遠鏡也能看到大體情況,田豐也在你疑惑。
江夏不死心,再一次靠近,這一次比上次靠的更近了,甚至可以看到江夏對著那群騎兵罵罵咧咧,卻依舊是無法引誘那些騎兵追擊他。
若是再靠近,便有箭矢飛出,逼著江夏退回去。
江夏嘗試了三次,田豐就看了三次。
許央已經再一次蹲在剛才的那緩坡處,低頭沉思。
“主公,那些狗日的不動呀,根本引不出來!”
江夏回來了,很是不忿,沒能發揮誘敵的作用,白白迎著冷風跑了半天。
“主公,難不成那隊騎兵中有高人?”
田豐也下來了,疑惑的問許央。
“高人?呵呵。哪有那么多高人能料敵先機?田叔,江叔,咱們從昨日遭遇這隊騎兵,一直到此時此地,有多長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