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陣,許央大概想清楚這詭異現象的緣由。
“差不多三四百里吧。”
不確定,只是估算。田豐認為不會少于三百里是肯定的。
“對,至少三百里有余。我們昨晚在那窯洞里休息,他們這五百余人,絕不會有可以讓五百人休息的窯洞。”
“作業風雪挺大,找不到休整之地,只能帶著馬在風雪中游蕩。你說他們是人騎馬還是人牽馬?”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人如何?馬又如何?”
“主公是說,他們不是意識到江夏是引誘他們,而是他們人乏馬疲,根本無力追擊?”
田豐已經完全明白許央的意思了。
江夏遇到這情況,幾乎都會閉嘴,等著做出決定后自己執行就行,這時候只需要有耳朵聽。
“只是,主公,即便他們人乏馬疲,只要卡住那里,我們還是沒法輕松通過。”
知道了緣由又怎樣?還是沒法改變現狀,不是闖過去就是繞路,這兩項都不容易完成。
到底是沒學過十六字訣呀!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此時的情形是相當的合用。
許央微微笑了笑:“也不是沒辦法輕松通過,他們仰仗的無非是箭矢,若是能有辦法消耗完他們的箭矢,對于我們來說就容易了。”
這時候不僅是江夏,就是田豐也懵了。
這不是江心,玩不了三國時的草船借箭,想要消耗對方的箭矢,談何容易?那是五百騎呀,就是有兩百人攜帶弓箭,那也不是三人能扛得住的。
“田叔,江叔,咱們需要如此這般······”
許央三人全部出動了,這次是三人三騎,就這樣耀武揚威的向五百騎沖鋒。
許央安排三人散開距離,最好是能在對方的聚點形成環形的包圍圈,實現圍三缺一的態勢······三人圍五百,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在距離那五百騎兵二里地時,許央驅使戰馬開始飛奔,雖然只有三匹馬,在山谷中從不同方向沖擊,動靜挺大。
對方早就嚴陣以待了。
眼看戰馬就要抵達射程,對方隊伍中驟然響起箭矢起飛的嘯聲。而此時,就在戰馬即將踏進一箭之地時,許央猛逮韁繩,戰馬前蹄凌空,隨韁繩指向,戰馬凌空的前蹄落下時,戰馬已然轉身。
挺有氣勢的箭矢感覺就是擦著馬身,紛紛插入地面,尾翼顫動,錚錚作響。
成了!在張弓搭箭的間歇,江夏和田豐用長槍和馬槊不斷的將插在地上的箭矢拍斷。
曾記得這是契丹人在襲擾大宋邊城時的伎倆,許央借來使用,確實相當見效。
看看田豐和江夏,雖然看不清他倆的表情,聽見江夏嗚呀呀歡快的叫聲,也知道都得手了。
到底對方也不傻,就在許央第四次沖鋒時,居然只有零星的幾支箭射出······對方不再射箭了,已經識破了許央他們的意圖。
又一次沖鋒起來了,三人三騎,從三個方向,距離在接近一里地時,戰馬疾馳起來,就看見三股飛舞的雪線,直插那五百人的隊形······
麻木了,無所謂了,不陪著玩了。眼看許央他們三人就要沖進一箭之地,五百人的隊形中,已經沒有人再拉弓搭箭了,就等著看許央三人勒住韁繩,再在他們眼前玩一次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