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不同。
許央三人的戰馬根本就沒停,而是任由戰馬飛奔,直到沖進人群······
這時候許央覺得自己這工兵鏟真的不適合騎兵作戰,每一次砍殺,都需要附身,都需要貼著馬背才能砍到人。
也就瞬間,在那些軍卒還沒反應過來,許央已經勒住韁繩,調轉馬頭。
砍翻的,砍傷的,還有被戰馬踩踏的,頓時那五百人隊伍中慘叫連天。
當再次沖鋒時,對方終于忍不住上馬了,驅使著戰馬,呼喝著,成隊的向許央三人沖殺,而此時,許央三人都會直接逃遁,根本不予接觸。
“哈哈哈,太過癮了!此計甚妙!過癮!痛快!”
剛返回隱藏馬匹的位置,就聽見江夏不停的感慨。
“接下來該自由決斷,目的第一個是消耗箭矢,第二個予以壓迫,第三才是殺人!”
許央重點是交代江夏,擔心他殺的興起,直接殺入對方的陣型中。
“明白!”
三人換馬,再一次重復著剛才的操作······
出現了一次沖殺進陣,自然就有了應對。那隊騎兵中也不是沒有長腦袋的。對方開始分配弓箭,以防御許央三人的沖殺,并且開始組成步卒的防御軍陣。
失去了戰馬的騎兵,戰力真的不如步卒。
按說戰馬的沖擊力是有限的。許央他們消耗對方的箭矢,對方就想消耗許央這邊的馬力,就看誰先被消耗殆盡了。
只是,對方想不到三人三騎只是表象,許央他們有八匹馬,還有五匹驛站的良馬。
這種襲擾,從開始后就沒有停,到后來許央三人都能輪替著一個人休息,兩個人襲擾,一刻都不停歇。
主要是許央那工兵鏟根本不適合騎兵作戰······
心里上的壓迫比真正被殺還恐懼。
從許央定下這樣玩,就再也沒停,就是夜色降臨,依舊在繼續。
白天馬蹄踏出的路線,即便是夜晚,有白雪的映襯,依舊可以準確的找準沖鋒的線路。更何況對方的隊伍里還有零星的篝火點燃。
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這五百騎兵應該說是兩天兩夜沒有安生過了。
在許央三人這般毫無規律,卻時時都殺人的逼迫下,在饑寒交迫的身體狀態下,真正的身心俱疲,終于有人頂不住了。
一直這樣折磨到第二天天黑下來,有人殺馬了。三五人喝足了馬血,相互對視一眼,在人們的注意力繃緊,全心貫注軍陣外的沖殺時,便借著夜色,悄悄的從一側逃竄了。
這樣的行為只要有人開頭,就幾乎成為洪流,任誰都難以控制。
許央看到了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那些黑點,不理會,三人仍然繼續著重復的操作,無休止的繼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