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央也轉過頭看著他。
“不能封邑,不能賞爵,就連你這個右路副將都沒品沒級,破城的首功該如何賞賜?錢財布帛嗎?府上的都給了你,都不夠酬功的!”
李世民到底沒有繼續跟自己兜圈子。
“所以,我跟父親說,你的事我擔著。”
“長安傳訊,代王楊侑著令宋老生主霍邑軍務,率兩萬精兵就駐防在霍邑。”
“而屈突通也已經帶兵北上,進駐河東郡。也就是說,我們揮師南下,即將面對大隋至少五萬精兵的阻攔……”
許央組織了一下語言,臉色也輕松了,不再郁悶:“二哥,什么賞不賞的。”
“大哥和你,包括柴大姐夫,不也沒有任何賞賜嗎?大人這般,這是在抬舉我,我又豈能不識趣?”
李淵絕對是腹黑男!狗日的玩陰的。
許央已經明白了。
從第一次見自己在雀鼠谷的表現,李淵就知道,自己在他們這一路義軍中,絕對是武力值超群者,也就意味著,自己必將對他的事業助力巨大。
從起事之初,一直到李淵他建國,把整個天下打下來,戰功累積很可能到一個驚人的地步。
李淵絕沒想過封異姓王,自己這歲數,必將會出現封無可封的地步。
怎么辦?這老兒就想到了讓自己跟李世民結拜,一定程度上成了他家的人,就享受著他們子弟的待遇。
無非是一個親王的結拜而已。
許央不信唐儉看不透,就是李世民也絕對看得透。
“許央,待天下平定,該你的,父親總不會吝嗇!”
果然,他李世民也是清楚的。他的眼神,他的神情,以及說的這些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好吧,能讓李世民帶著歉疚,也算吧。
而李世民也該從這個問題上想到一些吧?最起碼這是在預示著,他沒有機會登大統了。
兩個郁悶的人,兩個被李淵設計的人,再沒有多話,就喝悶酒。
這算是李世民一次成熟道路上的歷練吧?他要比自己郁悶更多,估計心疼的猶如刀割吧?
李世民說出第一句話,就覺得有些多余了。
許央的七竅玲瓏心,又如何看不明白整個過程?
結拜、作戰、賞功,連接的太緊了。甚至將結拜都當成酬謝許央襲殺突厥,離間突厥和劉武周關系的賞賜了。
李世民心里還有一絲期望,或許父親是真的在等大事成的時候吧,倒那時候犒賞許央,再怎么也不為過。
時間很緊,西河郡凱旋回歸沒幾日,就又迎來了一次議事。
李淵立于臺階下,親自迎接每一位來議事者,等許央過來,李淵還向前兩步,會心的拍了拍許央,有種我很欣慰的意思。
“本以為西河之戰后,河東之地義士會聞風而來,至今為止,只有兩撥人馬有反饋,等我們南下時歸順我們。其他,都還在觀望。”
李淵沒有太多贅述,很直接。
這話讓李建成和李元吉有些尷尬了。畢竟,他倆是早早就放出去招攬這些義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