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驚叫一聲,羞恥感倏爾彌漫。她雙手抱緊了自己,想逃離他的視線。
席煜淡垂眸,目光將她寸寸巡視,眼里清冷至極,未曾帶有一絲欲念。那目光卻令她遍體生寒,仿佛她只是一件物品。
冷,透入骨髓的冷。
一只手不容拒絕覆上了她,隨即她的唇被他驟然捕捉。
她看見,他的眸子冷魅到極致,清冷,淡漠,卻帶著仿佛要將她占有的勢在必得。
那是對待物品才會有的目光,像野獸標記自己的獵物,而不是對待戀人。
她恐懼得瑟瑟發抖,唇瓣間他的唇不復以往的涼薄,帶著將她灼穿的炙熱。他的氣息將她湮滅,掌下毫不留情地放縱。
她潰不成軍,步步后退。下一刻他猛然將她推進了浴缸里。
溫熱的水將她湮沒,頭發已經全然被打濕,無辜貼至殷紅一片的頸側,像小小的美人魚,卻散發著無助的委屈。
水珠從眼睫一串串滴落,她影影綽綽看見,男人姿態漠然,衣襟領結一絲不茍,僅有幾滴被水珠濺到的暈濕。他冷漠看著她,眼里漆黑暗沉一片。
“我就該鎖住你,不該讓任何人看見你。”
伴隨著冷淡的話音落下,男人抬指,領帶落至地面。仿佛解開枷鎖的猛獸,要將她就此毀滅。
他的意味不容置疑,即使眼里毫無情欲的氣息,但眼里仿佛將吞噬的占有欲昭示他的決心。
捕捉,標記。
“你答應過我,要尊重我。”她驚恐睜大了眸子,聲線在搖搖欲墜地顫抖。
聞言席煜的唇角不疾不徐上揚,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仿若雪地里盛開的罌粟,略彎的桃目絕美惑人,卻流瀉出深重的毀滅氣息。
如鬼魅般可怕莫測。
隨后男人的聲音淡淡飄來。
“我反悔了。”
“......”
她忍不住瑟瑟發抖,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散漫隨意地握住她擋在身前的手腕就將她拽入了懷里,下一刻男人已然踏入了水中。
她全身都沾滿了水珠,席煜因抱著她衣襟已經瞬間濕透,無視她害怕的樣子,聲音帶著涼意冷淡傳來。
“不是說喜歡我?要愛我?怎么,不想滿足我?”
他的眼睛黑沉,牢牢低眸注視她。她不敢看他,心里直接想死,甚至有些自暴自棄的想反正這不是她的身體,如果是為了任務,睡一下也無所謂......
可她沒辦法說服自己,她是真的害怕。也許是對愛情的單純希冀,她希望這種事情是雙方自愿下美好發生。
男人像欲要將她吞滅的猛獸,吻已經頃刻覆下。他和以往動情的每一次都不同,此刻他的眼里根本沒有憐惜,也沒有柔情。
她節節敗退,拼命掙扎。
“我不要!”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控訴,淚珠驟然落下,她的聲音仿佛字字泣血。“你這樣子,和季城有什么不同!”
“......”
男人的動作止遏,垂下的眼瞼陰冷,隨后她的耳畔傳來一聲極低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