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外套突然披到了她的肩上,帶著存在感極強的淡淡松木氣息和煙草味。
“和我回家。”
他的聲音輕描淡寫,帶著三月春風的回暖,卻令她戰戰兢兢。仿佛一把架在脖子上溫柔嗜血的刀,不知何時才會迎接來它的審判。
他的手穿過她的腿彎,就此將她抱起。松木香帶著仿佛能讓人安心的力量,卻透著叵測的冷淡。她在他的懷中發抖,有劫后余生的害怕和對他的恐懼。
腳步聲響起,她小心抬眼望他,席煜的神情淡到極致,一絲情緒都沒有。僅有那雙眸子漆黑淡漠,隱匿此刻他的所有想法。
她被抱至車內,吩咐司機開車后,他將她一直抱在懷里。她側坐在他的腿上,像一只受傷的小動物裹緊了他的外套埋在他懷里。
淡淡的松木氣息令她害怕,卻也令她擁有足夠的安全感,像一處港灣足夠為她遮風避雨。
可她怎么能忘了,他就是她的狂風暴雨。
一路沉默。
到達別墅后,他將她一路抱至浴室,調好溫熱的水溫,拿過浴巾和沐浴露,就淡淡抬眸看了一眼局促站在一旁小心翼翼望著他的她。
席煜的眼睛淡得出奇,疏離淡漠的眼神似高不可攀的神祈,看她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手上一幅要給她洗澡的架勢。
“自己脫。”
“......”
那,那豈不是要被看光光......
雖說大多數地方被男人標上了他的印記,但他們還從未完全坦誠相對過,強烈的羞恥心令她站在原地沒動。
“要我幫你?”他的聲音陡然沉郁。
“......我,我可以自己來。”她嚅囁唇,弱弱地說道。
男人神情沒有分毫變化,冷淡平靜地注視她,目光明明淡到極致,卻令她驟然間毛骨悚然。
下一刻,就見男人的手已經猝不及防向她伸來,西裝外套落地,裙子肩帶猛然被扯下。一切動作幾乎發生在瞬息,不等她的抗拒,她已經被剝得僅剩貼身衣物。
她瑟瑟發抖,忍不住想躲過背后搭扣處男人輕搭著的手。
“躲什么?”他冷淡的聲音響起,卻少了以往的清冽,多了幾絲沉冷。
“......”她抬眸對他搖搖頭,目光盡是楚楚可憐的哀求。
男人神情未有半分變化,聲線平靜,“我要檢查一下。”
聞言她開口驚慌解釋,“他沒,沒對我做什么......”
席煜淡凝著她,一只手搭在她背后的紐扣上,另一只手指尖在她殷紅一片的脖頸處緩慢游離。似一只漫不經心逗弄著掌心獵物的兇獸,在她眼中像極了將索命的撒旦。
凝視她身體上被別的男人留下的印記,他的眼睛幾不可聞輕瞇,脖頸處的指尖緩緩上移至她紅腫的唇瓣。
“接吻了?”他冷冷淡淡的詢問響起,凝視她唇瓣的目光倏爾變暗。
“......”她極力搖頭,開口解釋道,“不是,是他的手擦拭的。”
席煜未語,狠戾閃過的眸子漸漸淡漠,恢復荒蕪。卻有漆黑濃郁的霧氣籠罩。
下一刻只聞猝不及防的異樣猛然從背后傳來,男人搭在她背后的手已經解開了上身最后的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