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趙汝云的病已經痊愈。
她和云孤都是性情至純之人,相處地十分融洽。趙夫人因此也十分喜歡云孤,再三挽留她多住幾日。
只是這日,錢府主母錢夫人突然上門拜訪,她是貴客,趙夫人不敢懈怠,便早早的在正廳等待。
錢府雖然世代經商,但是到了錢老爺這代卻出了位皇妃。錢老爺的胞妹錢嘉悅原本是太祖軒轅徹的側室,太祖登基后錢嘉悅母以子貴被封為一品淑妃,錢氏一門因此榮寵至極。
趙府的幾位堂親妯娌圍著錢夫人說笑取樂,錢夫人明顯地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
趙夫人是個九曲玲瓏心肝人,一眼就瞧出了錢夫人有心事,心里猜測她突然上門莫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趙夫人便對錢夫人說:“我家奴婢粗淺愚笨,這茶怕是泡的不合夫人的口,不如去雅閣,我親自給夫人泡一壺新到的老君眉。”
錢夫人輕輕地放下杯子,“那就有勞了。”
“這邊請。”
趙夫人巧妙的避開一眾妯娌的目光,留下一頭霧水的眾親眷,笑意盈盈的領著錢夫人往自家后院去了。
到了后花園的汀水閣,趙夫人退去丫鬟婆子,對錢夫人說:“恕我魯莽,夫人似乎有心事。”
錢夫人還沒開口,眼淚就先下來了,“夫人,我也不與你相瞞了,前些日子聽聞令嬡的頑疾被一位女神醫治好了,今日特來求請女神醫為我兒治病。”
趙夫人用手娟替錢夫人擦眼淚,“夫人莫急,那位神醫確實在府上住著,因她與小女投緣我便多留了幾日,我這就派人去請。”趙夫人喚了身邊的貼身丫鬟紅玉去請。
一到汀水閣,錢夫人眼淚婆娑的撲過來,拉著云孤說:“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
云孤忙的扶起錢夫人,“夫人快起。”
趙夫人輕輕的安撫著錢夫人,勸慰道:“你莫急,慢慢說。”
錢夫人緩了口氣,神情焦急地說:“還請夫人不要見怪,小兒病情兇險,不能再此久談,還請神醫速速與我前去家中才是。”
趙夫人也是才經歷過幼女病重,差點撒手人寰的事的人,心里很是理解為母的焦急無助,便對云孤說:“那就勞煩姑娘再與錢夫人去一趟。”
云孤辭別趙夫人和趙汝云,便同錢夫人一同往錢府去了。
趙汝云一臉好奇地問:“母親,錢少爺到底得了什么病?”
趙夫人拍著趙汝云的手感嘆道:“不該問的事別問。連宮里的太醫都請來了,怕是淑妃娘娘也知道了。”
云孤坐在一輛青布馬車里,有個叫萍兒的丫鬟陪著她,她掀開簾子看著街上的來往的人群,嘈雜的叫賣,熱鬧的不的了,果真是富庶之地。
錢府人同其名,不差錢!
一整條街從頭到尾都是錢府的院墻,繞著院墻走了半陣才看到了大門,大門上金光閃閃的“錢府”真是晃眼的很!
馬車將將停穩,朱紅色的大門就打開了,跑出來兩個小廝牽著馬車,萍兒扶著云孤下了馬車,便跟著錢夫人一起進了府。
一路上亭臺樓閣,流水假山,花香陣陣,真是好風水,這錢家的風水似乎有高人指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