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葉一翻白眼。
“你又不是沒殺過人,還會手軟?”
“對戰魏刀兒時,我用的是連弩,殺人不過是瞄準之后用手指扣下扳機而已,相對來說心理負擔要小很多。但這一回我手上可沒有連弩,如果計劃順利的話,我會面對面砍了宋老生,這就要下很大的決心了。”
“就當是近戰首殺的儀式感好了。”
對于曾繼口中莫名奇妙的所謂儀式感,沈若葉是無法理解的。
她十三歲就開了殺戒,到現在為止,手上已經有數十條人命了,殺人對她來說就像宰雞一樣簡單,根本不會引起心理的半點沖擊。
不過性格相對內向的她,也不會借此嘲笑曾繼。
果然正如曾繼所料,第二天,甚至于當天晚上,四個酒樓的掌柜的就得知了曾繼被馬剛找茬,然后被宋老生打了二十軍棍的事情。
而當他們隔天派伙計來拿黃金蛋糕時,卻被告之今天不做了,要養傷。
“你看到姓曾的沒有?他傷得重不重?”
“我掃了一眼,姓曾的趴在榻子上,整間屋都是藥味,應該傷得不輕。畢竟那可是宋留守親自下令打的,誰敢手下留情啊!”
“行了,你先下去吧。”
望月樓的李掌柜將小二打發走,隨后來到了廚房,找到了還在研究黃金蛋糕的廚子。
“老周,你這邊怎么樣了?做黃金蛋糕的工具找好了嗎?”
大廚老周有些為難地看向自家掌柜。
“掌柜的,廚具我這里到是有現成的,只需要稍稍改一改就能用,但白糖的問題不解決,就算做出外觀一樣的黃金蛋糕,味道也會差很多的。”
“這你不用管,昨天晚上那個姓曾的被宋留守打了,接下來好幾天都沒辦法做蛋糕,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老周一聽就明白了。
“您是想趁此機會將黃金蛋糕的生意搶過來?這能行嗎?”
“行不行試過才知道,你不用管其它的,盡量做就行,昨天咱們樓總共賣出去二十一個黃金蛋糕,今天來買的人一定更多,你最少要做三十個,開始吧。”
老周沒辦法,只能埋頭山寨,而很快其它三個酒樓的掌柜也得知了李掌柜山寨黃金蛋糕的事情,他們到是沒有跟風,采取了觀望的態度,看樣子是準備讓望月樓去試試水了。
很快,買蛋糕的人就來了,一個接一個,僅僅一個上午就賣出去十八個,看樣子有望打破昨天的記錄。
最讓李掌柜高興的是,這次賣蛋糕的錢都是他的,不像昨天只能抽一成。
眼看著收入就要過十貫了,就在這時一個家丁打扮的人氣沖沖地闖了進來,然后將已經切開的黃金蛋糕扔到桌子上。
“你們這蛋糕怎么是苦的?而且味道跟昨天完全不一樣,這是假貨!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