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有了自己的班底,在順手把這些歹人都殺了,把打家劫舍的罪名都推給他們,最后率眾招安,我就是跟隨肅王平定一方的英雄豪杰。
哼,再讓你們這些蠢物高興一會兒吧。
說起打劫,眾人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
一群人開始認真研究周圍狗大戶的分布情況,爭取選擇幾個好欺負的狗大戶下手,為新明教爭取第一桶金。
眾人一直研究到傍晚,邢煥還沒最終決定尋誰的晦氣,手下的盜匪王善興沖沖地跑過來,激動地道:
“大……教主,你猜誰來了?”
邢煥微微一驚,低聲道:
“以后有話明說,不許賣關子!”
王善悻悻地笑了笑,趕緊叫人上前。
只見來人是之前方百花的軍師、曾經的太學生呂將。
他不是獨身前來,還拉了一眾兄弟,看來都是明教的在杭州的班底。
呂將見了邢煥,終于長舒一口氣,趕緊下拜,口稱“教主”。
邢煥還以為此人是方臘派來的說客,細細打聽一番才知道,上次方百花被俘之后,呂將一直在城中明教教眾的掩護之下小心躲藏,方臘兵敗后杭州開門,他才偷偷溜了出來。
“沒想到教主居然有如此本事,倒是呂某淺薄了。”呂將一臉苦澀。
在揚州的時候他和方百花還試圖招攬邢煥,沒想到方臘敗的這么快,現在倒是邢煥保存了勢力,還自稱明教教主,開始招募人手。
呂將判斷,方臘經過幾次大敗,已經徹底喪失了爭天下的本錢。
官兵肯定不會放過他,以后趕盡殺絕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投靠有勇有謀的邢煥,再發動明教,看看日后有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當然,呂將也知道邢煥一直不喜歡方臘手下的這些人。
為了給自己爭取一個晉身的機會,他迫不及待地道:
“某此番給教主帶來了一份厚禮!”
“厚禮?”邢煥掃了他一眼,見呂將只穿了一身單薄的儒袍,怎么也不像帶了一份厚禮的模樣,疑惑地道,“拿來了什么東西?”
呂將嘿嘿笑道:
“我在城中意外聽到一件大事——兩浙路察訪使劉豫被趙樞逼迫不過,被迫逃走。
他生怕趙樞發現,自己先跟撻懶離開,又叫家人收拾家產,準備盡數變賣田產,然后北上跟隨。
此人在兩浙路名聲敗壞,百姓皆欲殺之后快,只可惜趙樞讓他跑了。
我等不如打出旗號,將他們的家產盡數抄沒,可解諸位英雄眼下燃眉之急啊。”
還有這種好事?
邢煥知道趙樞已經將劉豫革職待參,只是大宋官場的套路費勁,一時半會沒走完程序。
那我……我得幫幫肅王!
“好!咱們即刻下手!”邢煥興奮地道。
孔彥舟傻愣愣地道:
“大……教主,不對啊,我們不是該等他們把田產都賣了,咱們才好得手?”
“愚蠢。”邢煥冷笑道,“給朝廷點好處,他們才不會盡力圍剿我們——你想想看,我們每次殺光搶光,朝廷還不得跟我們拼命?
可我們只搶浮財,不要田產,那些沒有苦主的田地都會被朝廷收走,他們得了實惠總得念我們一點好處。”
“還,還可以這樣?”孔彥舟眼睛都直了。
“不止如此。”邢煥臉上殘忍之色更盛,“咱們打起明教的旗號搶殺,鬧的大了,朝廷肯定也會去圍剿四周的明教。
那些人走投無路,又該投何人?”
呂將打了個寒顫,趕緊低眉順眼,裝作什么也沒聽到。
邢煥不愧是做過官的人,對大宋的基層運行實在是太了解,而且此人心狠手辣,這才是做大事的人。
“大哥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俺孔彥舟對大哥絕無二話!”
邢煥手下加上呂將等新人,他手下已經有74人之多。
可這會兒邢煥也想不到,他手下的這群烏合之眾將在不久之后迎來一波戰略融資,成為日后抗金作戰的中的重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