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耶律延禧太不是東西,遼國國內好幾次有人謀求廢立,早就想把德高望重的耶律淳推上皇位,可耶律淳不僅堅決拒絕,還把企圖叛亂地人抓住送上去,耶律延禧見老叔這么忠心耿耿自然是大喜過望,趕緊把頂雷的差事扔給他,自己先躲到邊境,看看如果情況不對就立刻往西夏逃。
耶律淳再忠心,遇到這種事肯定是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耶律延禧天天胡搞,現在撒手一跑,遼國為數不多的可戰精兵也跟著他跑。
我特么拿啥抵抗金國的鐵騎?
拿什么對抗戰無不勝的完顏家族?
攤上這樣的昏君真是受不了了。
耶律淳這些日子每天都會做噩夢,他也是六十高齡之人,哪受得了如此折磨。
萬般無奈之下,耶律淳準備直接開個大——
他派人抓緊去跟耶律余睹聯系,看看能不能爭取到一個遼國向金國稱藩的機會。
同時,他又喚來了之前多次出使大宋的使者李圣符,向他詢問大宋的情況。
“歲幣我們是再也不敢要了。”耶律淳幾乎是帶著哭腔道,“就算大宋給我們也不能要了,只求大宋能說和一番,求求大金國手下留情,莫要毀了我們宗廟基業啊。”
跟已經哭成淚人的耶律淳不同,之前多次出使大宋的使者李圣符倒是表現地非常淡定。
甚至,看見耶律淳如此模樣,他還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嘆息道:
“大王何必如此?
大宋為什么給我們歲幣,難道大王不明白嗎?
大宋并不是被我國強迫,只是信守承諾,履行先人定下的盟約,現在我國遭受入侵,他們堅持履行承諾,這才是君子所為啊。”
耶律淳咧嘴苦笑道:
“沒用了沒用了。
只要大金國南下,我們是萬萬抵擋不住,大宋雖然重信守諾,可我們……我們……哎……”
耶律淳說著,已經泣不成聲,嗚嗚抽噎起來。
作為皇叔,他確實是盡力了。
可耶律延禧這貨沉迷打獵,不當人的技術當世坐二望一,實在是拉不回來,指望快六十歲的耶律淳頂雷又有啥用。
李圣符的心態不錯,見耶律淳如此絕望的模樣,正色道:
“大王,以臣之見,我們不能向金人稱藩。”
“為何?”耶律淳一臉苦澀,“不稱藩,難道我們還能擋住金人不成?”
李圣符胸有成竹地道:
“金人殘暴,與我朝有世仇,現在他們士氣正盛,怎會接受我國稱藩,讓我國有喘息之機?
再說,大王是用什么身份向金國稱藩?”
李圣符說的很有道理……
耶律淳一時也亂了方寸,苦笑道:
“那你說,本王該如何是好?”
李圣符笑呵呵地道:
“都到了此時,大宋仍然愿意按照祖宗盟約給我國提供歲幣,之前易州知州還給我們送了不少鐵器,足見一片赤誠。
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時,左右是稱藩,還不如以燕京向大宋稱藩,大宋一定會盡量保護我等,此事還請大王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