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彥昭將手里的信箋遞給宋羨:“我也是有事才來的,這是我父親打聽到的消息,這些人都會被派去八州,你瞧瞧,若是有著實看不上眼的,我們再想辦法拿掉。”
宋羨將紙箋接在手中,正要去看,程彥昭趁著宋羨不注意一把掀掉了宋羨身上的被子。
“哎呦,紅了,紫了,流血了,哈哈哈哈!”
謝良辰先聽到了程彥昭的笑聲,緊接著就是程彥昭求饒的言語。
謝良辰聽著不禁失笑,多虧這些年宋羨身邊還有程彥昭在,否則不知道要多冷清。
“跟程二爺說一聲,”謝良辰向常安道,“留他陪大爺一起吃頓飯。”
沖著方才程彥昭那聲慘叫,做碗面條也算壓壓驚。
常安應聲,不過他想說,郡主給程二爺做飯食,恐怕在大爺心里又要記上一筆。
鬧夠之后,程彥昭低聲與宋羨商議:“我父親托人去打聽了,蕭興宗在獄中說了些什么,現在沒有人敢議論,不過這種秘密一向藏不住,而且越是這樣壓著,越讓人覺得就是真的。明日早朝八成也沒有人會多說一句。”
宋羨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程彥昭接著道:“除了押送蕭興宗進京的人之外,殿前司又抓了幾個人,看在這次是要徹底審清楚。杜正帶著人去了大牢一直都沒出來,我們能打聽到的消息也有限,就知道一開始被派去押送蕭興宗的軍使突然得了急癥,這差事才落在魏軍使頭上。”
“蕭興宗開口說話之后,那魏軍使慌了神,當著大牢里所有官員的面要去堵蕭興宗的嘴,這等于告訴別人蕭興宗中毒另有內情,作為一個殿前司的軍使,怎么可能這樣無用?那魏軍使有大問題。”
宋羨點點頭。
程彥昭道:“等再有消息,我就來知會你。”說完這話,程彥昭站起身準備離開,逗留太久他怕宋羨記仇。
不過人還沒動身向外走,就聽到常安道:“郡主在灶房煮了肉絲面,讓程二爺一會兒陪著大爺吃一些。”
程彥昭心中一喜:“那自然是好。”
“不夠吃,”宋羨冷聲道,“讓他回去吧!”
“怎么不夠?”程彥昭道,“我就吃一小碗,我吃半碗……我喝點湯總行了吧!外面又風又雪的委實冷,不吃點熱乎的,我兩條腿都凍在一起,不會走路了。”
“常安,”宋羨道,“取劍來,我給程二爺將兩條腿劈開。”
……
京城。
王家的一處院子里。
季遠坐在椅子上,看著屋子里的人走來走去。
那人停在他面前:“會不會審出來?要不然我給父親送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