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接著道“但是我將他們引來的。”
祁王的表情僵在臉上。
宋羨道“你就是誘餌。”
祁王怔愣片刻就明白過來,宋羨讓他逃到這里,是為了引徐家父子跟著前來,所以宋羨殺了他之后,準備在這里解決徐家人。
那些大船根本就不是為了他準備的,宋羨從一開始就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宋羨接著道“也不是兩敗俱傷。”
不是兩敗俱傷,因為他沒有損耗宋羨的兵力。
宋羨槍頭一動,仿佛是一時松懈,祁王下意識地抓住這破綻,忽然奮起,然而他的手剛剛握住長刀,溫熱的鮮血就噴在他的手背,鮮血順著脖頸的孔洞,爭先恐后地涌出,宋羨的長槍已經將他的喉嚨割破。
祁王瞪圓了眼睛,他伸手握住傷口,卻沒有任何用處,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然后他聽到宋羨吩咐道“整飭兵馬,準備迎戰朝廷的兵馬。”
下一刻,祁王與他的皇帝夢一起陷入了黑暗中。
徐國舅站在林中與副將一起看輿圖。
徐元裕不停地向前張望,他已經等不及要砍下宋羨的頭顱,楊五死了這么久,他終于能為楊五報仇。
等殺了宋羨,他再與父親兵馬一起北上,廣陽王一脈的人一個都不留,全都要為楊五陪葬。
“爹,”徐元裕終于忍不住道,“我們還不整兵過去我怕宋羨發現勢頭不好,設法逃走。”
徐國舅皺起眉頭“在京營這么久,還是這樣毛毛躁躁,斥候探聽回消息之前,我們不能動。”
徐元裕不明白父親為何如此小心,宋羨帶著兵馬來到這里,他們就收到了斥候的消息,那時候父親就在調撥兵馬。
幾乎將所有能調動的精銳都聚集在這里,而宋羨只有幾千人,再加上與祁王一場惡戰,損兵折后不過就是一隊殘兵。
他們就算什么都不做,放馬過去就能將那些人踏死。
“您就一點不著急”徐元裕道,“殺了祁王,就只剩下一個宋羨,姑姑還在京中等著我們呢。”
這場仗贏了,姑姑就能順利坐上太后之位,表面上還是楊家江山,但一切都掌控在他們徐家手里。
“越是大事越不能急,”徐國舅道,“宋羨在北方征戰多年,萬萬不能輕視,否則他也不能收復八州,擒拿高豫。”
徐元裕道“收復八州也不是單靠他,還有杜節度使,擒住高豫的人也不是他,他只不過抓了遼國的皇子罷了。”而且靠的還是廣陽王的后輩。
“宋羨真的那么厲害,也不會讓祁王逃到這里。”
徐國舅揮了揮手“你仔細看著也就是了,我自會安排。”他總覺得宋羨此舉有蹊蹺,說不上因為什么,宋羨怎么會讓祁王一路逃到了楚州,他還擔憂祁王會不會乘船逃走,無論怎么想,宋羨都不該只有這一點本事。
徐國舅直覺宋羨有所保留,宋羨為何要這樣做不是為了對付祁王,難不成是為了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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