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聞到了李梅頭上劣質洗發水的味道。
“那這個女人呢?”
“報告長官,她是東夏的脫東者,我就是遇到她,才重新找回方向,從沼澤里跑出來的。”
沈落雁一雙美麗的眸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李梅。
“倒是一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入職之后寫一份詳細的報告,說清楚你在沼澤里的所有經歷,記得是所有!”
她說著,揚起了面頰,披肩發如瀑布一般的垂落。
“不要想著撒謊,會有精神力覺醒者測謊。”
治安官與脫東者接觸親密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尤其在李牧本人就是一名夏人的情況下。
東夏對阿沃尼格達邦的入侵,普通的農民損失或許不大,但那些大農場主與企業主卻每次都損失慘重,他們對東夏有著刻骨的仇恨。
“收到!”
李牧行了一個軍禮。
“走吧,我帶你們去治安總署報道。”
沈落雁走在了前面,高跟鞋磕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李梅扯了扯李牧的衣袖,比了個這女人真拽的眼神,李牧用眼神示意她忍耐。
想要在治安官的崗位上混下去,可不能得罪這個女人。
沈落雁的座駕是一輛硬朗的越野車,李牧辨認不出牌子,但從龐大測車身,閃亮的金屬藍色車漆便可以看出價值不菲。這是輛他前世也買不起的車,更別說工業品價格飛漲的廢土世界了。
“上車吧。”
身材高挑的沈落雁坐進了駕駛座竟顯的有些嬌小。
李牧先給李梅打開了車門,再走到了另一側,準備進車。
“你坐到前面來。”
沈落雁指了指副駕駛座,然后發動了汽車。還未來得及進車的李牧登時聽到了燃油發動機發出的沉悶咆哮聲,應該還是十二缸的。
這女人是個富婆。
李牧的心里登時冒出了這個念頭,這得該怎么貪才能開得起這樣的車。
大災變之后,人類被地理環境與眷族分隔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孤島,興都聯邦因為油氣資源本就有限,在大災變之后,因為沒有進口來源,汽油的價格更是飛漲,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你現在的職位很危險。”
握著方向盤的沈落雁說道。
“報告長官,做治安官從不怕危險。”
李牧說道。
沈落雁額頭上凸起一個十字。
“你不要給我打這幅官腔,好好說話。”
“我除了前來上任,還有什么辦法,如果拒絕履職,那六年的軍校不是全白讀了。”
李牧沒好聲氣的說道,這是前身的真實想法,拒絕履職會受到非常嚴肅的懲罰,追回畢業證書,永不錄用。
“是治安總長親自調你到阿沃尼格達邦來的,她很看好你。”
沈落雁說道。
“那感謝總長的看好了。”
李牧感受了一番真皮座椅的舒適坐感。
“看來你好像不知道治安總長是沈總督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