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了半天還沒那出來,就見謝必安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
南山心道來的正是時候,面上卻帶了責怪:“怎么回事,匆匆忙忙的。”
謝必安喘勻了氣,道:“張從正和秦晉在獄中引咎自盡了。”
南山一驚,倒是沒料想到,林悠冷哼一聲,道:“那兩個窩囊廢也就這么點出息了。”
謝必安面色十分難看,道:“公子去看看吧,現場非常詭異。”
禹杭衙門,沈來章面色沉重的站在牢前,一旁仵作正在匯報:“大人,兩具尸體皆為額前撞擊傷造成的頭顱破裂、腦挫傷和撕裂傷,死亡時間為今早辰時,排除他殺。”
“那墻上的字?”
仵作道:“回大人,兩人尸首手心都有兩寸來長的劃傷,表皮有不同程度的擦傷與磨損,可以確定是他們自己所為。”
沈來章點頭,朝他擺擺手示意退下,一個衙役上前稟報道:“大人,陳雪榮的表哥來了。”
沈來章眉頭皺了皺,這消息倒是傳的快,他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沈大人,”南山大步走來,問道,“這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待他回答,南山瞧見牢房里詭異的場景,眼皮沒來由的跳了跳,只見那牢房墻上血淋淋的寫著幾個大字:以吾之魂,贖吾之罪。
他面色忽然發白,腳步不穩的朝后倒退了兩步,又出現了!
林悠看他面色不好,以為他是被嚇到了,拉著他退出去了些,皺眉問沈來章:“兩間牢房都寫有這句話嗎?”
沈來章點頭,指了指右手邊第三間牢房,道:“一模一樣。”
以吾之魂?南山看向謝必安,謝必安心領神會,上前耳語道:“公子,我當時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已經沒看見他們的魂魄了。”
沈來章嘆氣道:“今天早上撞死了,剛剛驗尸結果出來,排除他殺。”
排除他殺?這樣慘烈的死法,再加上魂飛魄散,實在是不能不讓人多想些,南山道:“沈大人,此案尚有蹊蹺之處,兩人在同一時間以同種方式死去,依兩人的關系,總不可能是約好的。”
沈來章點點頭,道:“我明白,只是立案需要證據,這些都只是猜測,還是得以事實為準。”
“可......”南山話音被沈來章打斷:“南公子,這些事情不歸你管,你就別摻和了,此事我會處理。”
下了逐客令,南山訕訕的摸摸鼻子,也對,此事不歸他管,誰愛忙活誰忙活去吧。
三人出了衙門,謝必安不由問道:“公子,真不管了?”
南山笑道:“我又不是那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況且那沈來章不是個吃素的,任他自己忙活去吧。”
林悠嗤道:“總之是他們咎由自取,惡有惡報。”
這事尚且告一段落,只是林悠還沒忘記之前被打斷的話,她轉身攔在南山身前,道:“現在該和我解釋了吧?”
南山一愣,干笑著作恍然大悟狀:“對了,我忘記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我回來再與你細說!”
話畢,人已經飄出去老遠,還傳來一句:“謝必安去買早點,小悠別生氣不吃飯啊!”
“南山!”林悠氣得牙根癢癢,偏生他輕功卓絕,一會功夫竟是連衣服角兒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