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王朝,
南方,
嶺南城往西二十里的一條小河邊。
夕陽西下,紅霞染紅半邊天,連帶倒影著紅霞的河面仿佛也被染紅。
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坐在河邊垂釣,他穿著布衣,五官清秀,高高的發髻用著布條綁起來,說他是村民,卻又有著村民不曾擁有的儒雅。
在少年旁邊,還有一名書生打扮的青年也在垂釣。
少年拋釣的浮漂忽然動了,在河面一起一伏,蕩起絲絲漣漪,青年看到后,死死盯著浮漂,就見浮漂猛然一沉,少年不慌不忙,一扯魚竿。
卻見一條兩斤重的鯽魚被釣出水面。
隨手將鯽魚嘴上的魚鉤取下,然后把魚放到腳邊的竹簍里,少年撥動魚餌,讓魚餌將露出的魚鉤再次覆蓋,繼續拋竿。
青年伸長脖子,看到了少年竹簍里裝著半簍的魚,瞬間就沉不住氣了。
“我說楚軒,你是不是給魚下藥了啊,憑什么就咬你的鉤,不咬我的。”梁遠新氣道,都是人,憑什么你腰間盤這么突出。
明明他跟楚軒一起來釣魚,結果魚卻不咬他的鉤,這什么道理?
“可能,是我人品比較好吧,所以都喜歡咬我鉤。”聽到梁遠新的話楚軒說道。
“人品?這魚還知道誰人品不好?”梁遠新疑惑起來。
楚軒沒說話,卻是搖頭笑了笑,他這邊魚多自然是他事先在這邊打了窩。
“???”梁遠新滿頭霧水,然后反應過來,這貨是不是拐著彎的說他人品不好?當即就氣的不行,本來光看楚軒釣魚他就眼紅,這會居然還說他人品,當即放下魚竿,起身做了個金雞獨立的姿勢。
“好小子!竟敢羞辱我!來,咱倆比劃比劃。”梁遠新說道。
楚軒轉頭瞥了他一眼,咧嘴一笑說道:“你確定?”
聽到這話,梁遠新一怔,卻是想起他剛來村里教書時,體罰學生,被楚軒揍的嗷嗷叫的場景。
“當我沒說。”梁遠新又坐下拿起魚竿,繼續垂釣,然后覺得自己剛剛那樣有點丟人。
“我告訴你,不是我怕你,而是我是個讀書人,不能隨便與人爭斗,不然我一但放到你,你很沒面子的。”梁遠新說道。
“行行行,你說什么是什么。”楚軒也不去嗆他,畢竟讀書人都好面子,而梁遠新是屬于能屈能伸的那種,這種性格,他還是挺喜歡的。
“你看這夕陽多好看啊。”梁遠新轉移話題,試圖緩解尷尬。
楚軒也順著他,說道:“確實不錯。”
聽到楚軒接話,梁遠新松了口氣。
“如何美景,不如我們作詩一句如何,若是我詩比你好,你把魚送我,若是你詩句比我好,我把魚竿送你。”梁遠新說道,他是打不過楚軒,但他作詩還做不過楚軒嗎,一個村民能有啥文化。
楚軒:“????我要你魚竿干什么,我難道沒有嗎?”
“呵,跟我賭,不是看你有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梁遠新冷笑道。
“那我不賭了。”楚軒說道。
“哎,別呀,你賭一下呀,不就是魚嗎,魚沒了你明天還可以釣,我魚竿沒了,那我明天就不能釣了,到時候你再來,不就能釣更多魚。”梁遠新連忙說道。
“說的好像你明天來能釣到似的。”楚軒被這貨的不要臉逗笑了。
“我不管,你必須要跟我賭,不然我就從這里跳下去,你以后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梁遠新說道。
“來來來,你請,我不攔你。”楚軒伸手做了請的手勢。
“哎呀,你賭一下,就賭一下。”梁遠新不理會楚軒讓他跳的話。
“唉~行吧。”楚軒無奈了,這貨居然能考上秀才,主考官是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