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霰原本一開始對這些人沒有什么感覺,但看過了齊小侯爺的夢,在看他身邊的這些嚇人的嘴臉就都沒有好感了。
如果說齊小侯爺是罪魁禍首,那他身邊最親近的這些小廝就是幫兇。
“那個...也是怕姑娘走丟了,不是?哈哈哈...”道士說完之后就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兒發現只有自己笑,有些尷尬。
“還有事嗎?沒有事,我便回柴房。”流霰說的極為自然,就像是已經把柴房當成了自己的家。
“這...”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攔,就只見流霰從眾人身邊擦肩而過,直接走了。
這也太隨意了?還真的把侯府當成自己家了。
眾人雖然都有露出來一點點不滿,但也沒有辦法無可奈何。
流霰還不忘拿著自己沒有吃完的包子和糕點,這些人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也不去管自己的飯食,自己當然得管住自己,要不然就餓死了。
小廝們回去也不知道該如何稟報這件事,就直接把道士帶到了侯爺面前。
道士又把剛才自己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侯爺雖然一直很相信道士,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道士居然跟他說,流霰不是妖怪,侯爺心里有些不爽。
“既然不是,她怎么會進我的夢?”侯爺猛的一排桌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侯爺還得問自己才是。”道士難得對自己的金主說這樣的話。
侯爺簡直是氣不打一出來,可又說不出來。
“你再給我點兒安魂香,最近睡得都不怎么踏實。”齊小侯爺氣沖沖的,也只能轉移了話題。
“老夫早已經調配好。”道士直接從衣袖里拿出了盒子,里面放著的全都是安魂香。
齊小侯爺心里仍然有些不耐煩,但也只到接下了安魂香,先按住此時不表。
“那你覺得爺該如何安置她?”齊小侯爺實在是喜歡流霰的臉,可又實在是畏懼流霰身上的奇怪的地方。
“放了。”道士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侯爺既然覺得她身上有很多可疑之處,可是老夫又確認他不是妖怪,那就把她給放了,越遠越好,再也不見。”
齊小侯爺換了個姿勢,冷冷的道:“可爺怎么覺得把他給殺了,更加一勞永逸。”
道士心里咯噔一下,這么好看的女子,如果就這么輕易的死了,那豈不是可惜了。
“可侯爺就不怕更加徒遭災禍。”道士也是第一次站在這個角度去指責自己的金主。
齊小侯爺也察覺出了異樣:“你是什么意思?”
“老夫只是在提醒侯爺,不如就給她放了。”道士再次道。
齊小侯爺冷冷的笑了一聲:“哎呀,我覺得她更不對頭了,道長,你只見過她一眼而已!”
齊小侯爺這個人并不傻,相反,他還很敏銳,很聰明,只是太過陰狠,聰明又不用在正道上,只想著玩女人。
道士知道自己實在是太急切了,一時間暴露了自己的想法,恐怕會事與愿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