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湊的門口聽里面的人說話,白露平常只看話本子,從來不看正經書。所以她根本就聽不懂羅明在念什么,但是知乎者也得到頗有一番韻味。
房間內突然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是木休的。
“羅明,你到現在都不打算去看看流霰?”木休看到羅明醒來都四天了,也沒說要去看流霰的事兒,非常的好奇,這已經是他第四天當中問的第八遍了。
“我真的不認識流霰,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流霰到底是誰。”羅明的讀書聲斷了,這是回答木休的聲音。
“你都跟我裝了四天了,就別再裝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流霰是誰。”木休依舊是第一次的那個態度,根本就不相信羅明把流霰給忘了。
“我何必跟你裝呢。”羅明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認識便是不認識,我沒有撒謊。”
木休像是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過了一會兒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跑到了羅明的身邊,聲音變得鄭重:“你真的沒跟我開玩笑,你真的不記得流霰了?”
羅明點了點頭。
“那你還記不記得白露?”木休再次追問。
“聽你說過這個名字,不過我沒見過。”羅明一臉的淡定,沒有任何的慌亂,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在說謊。
木休只覺得古怪,露出疑惑的神情,捧著他的臉左右瞧。
羅明也覺得非常奇怪:“你這兩天到底怎么了。”
“該是我問你這兩天怎么了。”木休又疑惑的坐回床上,“也沒發生什么變化呀,難道失憶了?”
木休揣測,難道是那天被黑人圍堵打傷之后就失憶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失憶的話,應該是全部忘記,而不是主忘記流霰啊。
木休覺得羅明肯定是得病了,忍不住惋惜都拍了拍他的胳膊。
羅明只覺得胳膊一陣刺痛,被這么猝不及防的一拍,當然沒忍住痛呼出聲。
“你這是怎么了?”木休疑惑的問,“我記得你身上沒受傷啊。”
“我也不知為何。胳膊上明明沒有傷口,但就是非常疼。”羅明對此也覺得奇怪,他早就檢查過了,自己的胳膊上的確是沒有傷口的,可這幾天就是在隱隱作痛。
白露躲在門口撇嘴,心想,還真是病痛相連,休戚與共。
“全身都透著古怪。”木休覺得羅明越發奇怪了。
“我看你也是全身都透著古怪。”羅明無奈的搖頭,自己并不覺得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變化,可是在木休看來,自己就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到底是誰古怪呢。
木休在心里琢磨著,得去找白露問問。
“我明日便打算啟程趕往京城,你如何打算的。”羅明問。
“我...”木休還沒想好自己要做些什么。
“你若是還沒想好,可以繼續在這里住著,但你還年輕,應該做些事情。”羅明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