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嘈雜的場面,只覺得耳朵嗡嗡的,全都是這些男人雜亂的聲音。
“這也太吵了!”白露覺得自己的話簡直就被淹沒在了這一片此起彼伏的骰子聲中,所以聲音格外大。
“是有一點吵,你跟我來。”流霰拉著白露走到了一個角落。
這個角落里自然也是有賭桌的,只不過這一桌的客人比較少。
不能只用一個少字來形容,更準確的說,真正挨著桌子站到就只有一個,其他的人都是圍著桌子在圍觀,好像根本就不想上去玩兒一把。
“這一桌都沒有人誒!”白露非常的驚奇,這簡直就是鬧市當中的一片靜地呀。
“可否與閣下玩兒一把。”流霰看了一眼站在賭桌對面,雙手環抱,一臉好整以暇的男人。
“姑娘真的要與我玩兒?”男人挑了挑眉毛。
白露覺得這男人的語氣太輕挑了,一點都不好。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來。
穿著不像是堵坊里的人,打扮,長相也不像是常年廝混在堵坊里的。
要問白露是怎么看出來的,自然是對比出來的。白露看了看對面的男人,又看了看其他桌子上正在甩骰子的人,衣著打扮,氣質相貌完全不一樣。
而且呀,對面這男人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錦衣,據他這些年讀話本子的經驗。這身衣服可不是平常人就能穿得起的,對方一定不是個平常人,最起碼一定不是搞靠賭博為生的人。
“我覺得這個人家里應該挺有錢,身份估計也不一般。”白露悄悄的對流霰說。
“是挺有錢的,至于身份嘛,應該算是不一般。”對面的男人露出一抹笑,點了點頭。
“你偷聽我說話!”白露生氣的指著對方。
“只能怪姑娘說話聲音太大了,或者怪在下耳朵太好使。我可不是故意要聽的。”男人笑著。
耳朵好使?流霰心想,這不就和自己一樣嗎?自己也是憑借著耳朵好使來判斷色子的大小的。
“你你你!”白露有些氣不過,“流霰,和他比,一定要贏!”
“與我比一場吧。”流霰再次對對面的男人說。
“比可以,你得先知道規矩。”男人微微瞇著眼,足以看出他對對面的兩位女子非常的不屑,根本就不相信她們能贏自己。
“什么規矩?”流霰問。
“自然是和賭場不一樣的規矩。”男人換了個姿勢,“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你贏了錢,該怎么交利就怎么交。但是要和我比,還有一條是我的規矩。”
“你請說。”流霰道。
“什么規矩不規矩的,我就看你矯情。”白露小聲的嘟囔。
男人輕輕的掃了白露一眼,白露就知道他又聽見了,便只能無力的瞪了他一下。
“和我比,如果我贏了,就請姑娘留下一樣東西。至于是什么東西,由我說了算。”
“那如果我贏了呢?”流霰問。
男人輕蔑的笑了一下,貌似對自己的賭技非常的有自信:“概率不大,或者說不可能。”
“凡事不要說的這么絕對!你還沒瞧過我們的厲害呢!”白露反擊。
“那好吧,如果僥幸你們贏了,那我就答應你們一個條件。”男人道。
“不僅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還得讓我們帶走所有我們贏的錢,不交利。”白露眼珠子一轉,立馬補充著。
“好,只要你們能贏。”那人雙手張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那就開始吧。”流霰道。
“為了公平,我們就讓她來搖色子。”男人手指繞了一圈,最后停在白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