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多,只需要一匹快馬便可。”木休道。
驛站老板有些猶豫了,畢竟這個年代馬還是很貴的。
“那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們就繼續受著陰氣折磨吧。”木休看到老板有些猶豫,并甩了甩手上的符紙,準備轉身離開。
此刻打的就是心理戰,果然驛站老板猶豫了:“好好好,我答應你便是。”
“口說無憑,可得立個字據,要不然我這些符紙不就白費了,這也是我的心血啊。”木休還學聰明了,居然要立個字據。
羅明在后面一直繃著,因為他已經發現了這其中的奧秘,但是又不能說出來。
雙方立下了字據,磚石被全部挪開。木休像模像樣的,燃燒了符紙,做了法事。
等到了傍晚時分,果真沒在聽見陰風怒號。驛站里的人也是難得的睡了一個安穩覺。
木休發現羅明對這件事居然沒有一點敬重之意,于是夜間兩個人便開始隔床相望,臥著談心。
“你就不覺得我很厲害?”木休問。
“這些磚石不過是形成了聚風口,又因為磚石中間有縫隙,所以便才會發出陰風怒號的聲音。只不過是這里的人不懂罷了。”羅明隨意的道。
“噓!”木休立馬夸張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你知道就行,可千萬別說出去,要不然咱們的馬可就泡湯了。”
“是。”羅明點了點頭,“原來道士就是靠坑蒙拐騙?”
“倒也不全是,只不過我道行不深,而且這里也的確沒什么邪祟。”木休說完之后,又覺得不服氣,“我這也不全是坑蒙拐騙,最起碼我能讓他們安心,一匹馬而已。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最難買的就是心安,所以一匹馬不值什么。”
“雖然說是歪理,但居然覺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羅明搖了搖頭。
“再說了,你還說我坑蒙拐騙,你不是知道我是騙人的,不還是沒拆穿我。”木休決定把羅明也拉下水。
“閉口不言,也不算欺人。”羅明微微一笑。
“你這又何嘗不是歪理?”木休問。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你都學壞了。”羅明故意打趣。
“可得了吧。”木休直接賞了羅明一個白眼兒。
兩個人彼此沉默了一會兒,木休盯著房頂,沒來由的問一句:“你能考上嗎?”
“我覺得我能。”羅明道。
“但愿別再出什么差錯。”木休感慨,心想,這要是再出了什么差錯,也沒個神仙來救你了。
你都把流霰給忘了,流霰就算是神仙,再光風霽月,也不可能再護著你了吧。
“說起這個,上次你幫我,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等這次我考上了,一定好好報答你。”羅明突然一本正經的說。
“你讓我緩一緩,仔細說說我幫了你啥?”木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看你腦子也是糊涂了,還整日說我糊涂。”羅明搖了搖頭,“就是秋闈的事,我的名字被頂,還是你幫忙出的主意,找人解決的,我當然得...”
“你稍等一下!”木休打斷了羅明的話。
心想,神仙就是神仙,不僅能夠把一個人從另一個人的腦子里抹除,還能順便改了對方的記憶。真是厲害的緊!
“你再說吧。”木休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