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心里一陣緊張,后面的情節?
──她驚得放下飯碗,卻不敢捂耳朵,眼睛驚惶地看向劉放。
一個年輕母親與一個妙齡少婦的綜合形象。
劉放就開玩笑想把的驚慌疏導開,妙容強顏歡笑,說已經吃飽了,離開餐桌,說是餐桌,其實太給面子了,那根本只是一張四方的木板下墊幾塊磚罷了。
妙容站起來,沒提防又是一聲炸雷,她一慌,腳底下小心地踩中了什么,一下摔倒!
──下面的情節張強幾乎可以猜出來。
──劉放的動作奇快,下意識的丟下筷子,一把抱住了她。
可想而知,劉放積蓄了多年的情感一旦找到了釋放點,那種能量是多么驚人。
妙容推了把,沒能推開,也沒有力氣推開了。
她愛他,這是她心底怎么掙扎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他開始吻她,似乎想要把她熔他似的狂吻,她甚至迎合他的動作,象當年一樣。
劉放剎時飄到了天堂,淹沒在沒有時空的混混沌沌的幸福里──
但很快地,妙容便有了勁,她把他推開了!
這一推,把劉放放回到了瘋狂的風聲雨聲里……
他跌入了深深的冰涼!
張強松了口氣,他寧可劉放和妙容之間只有靈的成份,沒有肉的成份,即使這種觀念也許老土一些。
雨小了點,雷聲已徹底沉寂,妙容說要走了,臉上沒有責怪劉放的意思,劉放給妙容一把傘,送她走時,說了聲:“唉,這雨。”
這是第三次出現這兩個字。
妙容走時,夜已經闌珊了,雨傘第二天就送了回來,不是妙容送,而是妙容的丈夫詹。兩人認識,但彼此沒有深淡,禮貌性地各說幾句后,便都沉默,詹就告辭,留給劉放的是一連串的猜測和不安。
小說中的詹是一個并不出色的地方干部,妙容雖沒具體標明職業,但從她的言談舉止上可以看出具有較高的文化修養。她與劉放之間無論如何都顯得般配些。
作品的時間跳到了兩個月后的又一個下午。
妙容再一次登門,這一回她還帶著那個三歲的女兒。
這時已經是秋天了,一個大晴天。
天氣描寫文畢恭一直是很節儉的,這一回特地用了幾百個字來寫,張強覺得其中必有緣故。
這時的景色是一種慘淡的美。
小女孩非常可愛,非常聰明伶俐,劉放喜歡那小女孩,未婚的他忽然想做一個爸爸,他一把抱過那小女孩,緊抱她,輕輕親她,抱得越來越緊,親得越來越多,是生怕被人搶走一般的緊抱,而這小女孩竟沒哭。
張強覺得這段描寫失實,不會不哭,除非這女孩睡著了,睡著了也被這玩命的緊抱弄醒了。
妙容低著頭,有些顫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