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孟老板接連喊冤,“這位道友,我剛才所言,真是字字屬實啊。您若是不信,我可以跟陳氏族人對質!”
端木光聞言,面上現出將信將疑之色。
孟老板見狀,喊冤喊得更厲害了。
“鬼叫什么?”端木光一揮手,打斷他,喝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是真是假,我要出去查證一番。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在這里等著。”
“哎喲,道友,我可是照您說的,但凡我知道的,都倒豆子一般的,告訴了您。您可不能這樣啊。”孟老板大呼。
端木光沖他翻了一個白眼:“我之前可是跟孟老板說得很清楚,我要的是全是真話,不摻半句虛言。孟老板急什么?等我查證過后,如果屬實,自然會回來放了你。”說罷,頭也不回的打開左側石壁上的一道小鐵門,揚長而去。
“哐啷”,孟老板被小鐵門重重關上的聲音驚得打了個哆嗦,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這間密室其實位于清風堂錦城分舵的地下,由一口枯井改造而成。
端木光出了密室后,仰頭看著頭頂那片巴掌大的亮光,拍了拍手。
不一會兒,自上面拋下來一根長長的繩梯。
他攀著繩梯,爬了上去。
接著,他徑直去向沈云匯報情況。
沈云和云景道長都在。
一字不差的重復完孟老板的口供,端木光沒有做任何的評判,而是說道:“大人,他的口供就是這些。”
沈云微微頜首:“這個孟老板說的這件事,我知道內情。”
聞言,云景道長和端木光都現出訝然之色。
云景道長突然想起,去年,他在沈家莊閉關期間,主公曾南下,來過一趟錦城。現在,主公又坦言,陳氏一族走失兩位族人之事有內情。難不成此事還真與青木派有關?
果不其然,接下來,沈云又道:“去年,我曾去了一趟陳家嶼,送一位故人的骨灰返鄉。而陳氏族人口口聲聲說走失的這兩位族人,就是我這位故人的遺孀和獨子。更巧的是,我這位故人的遺孀還與我有另外的淵源。所以,當她事后帶著獨子與侄女擺脫陳氏族人,再找上我時,我將《小***》傳給了他們三人。三人得了功法,便自行離去。從此,我沒有再見過他們三人。看樣子,三人應該是躲起來修行了。至于有沒有如陳氏一族懷疑的那樣,偷渡去了仙山,我也不知道。”
“污蔑!**裸的污蔑!”端木光不干了,“分明是他們陳氏一族不地道,欺負孤兒寡母,反而往我們青木派身上潑污水!太可恨了!“
云景道長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陳氏一族不過是跳梁小丑,不必在意。看來,這個孟老板是因為陳氏一族提供了青木派的線索,這才親自過來的。”
這個才是重點!
沈云意會,答道:“當時,我是以陳英故人的身份見的他們,更沒有透出青木派。”
云景道長“滋”的吸氣:“陳氏一族怎么會知道我們青木派的名號呢?把已知的線索串起來,不難推斷出,是孟老板放出風聲去,尋找青木派。然后,這個陳氏一族收到了風聲,主動找上門去。于是,孟老板想向上面邀功,連個心腹隨從也沒有帶,獨自一人跟過來了。”
沈云很贊同他的分析。點了點頭,又看向端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