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也不可能。
班昭一家,可以說是一門才俊,她父親是著名的史學家班彪,班彪培養出了一個更知名的史學家兒子,修成了繼《史記》之后,我們古代最重要的另一部史書《漢書》的班固,不過后人更熟悉的,是他第二個兒子,就是成語投筆從戎由來的那個班超。
她父母如果沒進到教養的責任,子女怎么可能這么出色?
高夫人深感是不小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但打嘴仗嗎,她也極擅長,當下把臉一板,冷笑道:“呵呵,這么說,董小姐是自比曹大家?”
董佳淡淡的道:“不敢,我不敢和曹大家類比,”
在她看來,和寫出了這樣一本書的班昭,有什么好比?
雖然她知道班昭算一個、很厲害,很了不起的女性,但她這本書,絕對就是封建糟粕。
想想她這本書面世以來,對女性的負面影響,作為一個女性,她很難給班昭正面的評價。
不管她寫這本書的出發點,是不是為了矯正時俗,防止再出現外戚專權,客觀上,她這本倡導男尊女卑的書,就是幫助男人壓迫女人的幫兇(一直到民國,《女誡》還是絕大部分讀書的女孩子的啟蒙讀物,可以說影響了近兩千年的女性)。
作為一個現代女性,我不批判她就不錯,還跟她比?
“但作為后輩,我還真有幾分做出比曹大家還要高的成就的心思……”
“哈哈,”高夫人由衷的笑了起來,你居然主動給我提供機會,她指著董佳對左右道:“還真是個自視甚高的孩子,”
華妃和梅妃,是覺得董佳有些傲慢,還是這么不加掩飾的傲慢,她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連對班昭都如此,她怕是壓根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有朝一日,她進了宮……
“并不是自視甚高,”董佳說:“只是,若我們這些后輩,總是不能超越前人,那哪有現在蒸蒸日上的大理國?民眾又哪能安享前人們難以想象的盛世?”
段譽心說,董佳啊,你變了,你居然這么會拍馬屁。
但董佳這個馬屁,拍得真挺好,段正淳馬上道:“說得好!年輕人,就是該有這樣的志氣,皇后,你說呢?”
高升潔著看董佳,露出老母親的微笑道:“正該如此,”
“謝皇上皇后夸獎,”董佳行了一禮,繼續說道:“除《女誡》外,也是剛啟蒙時,便學了《女訓》,我始終記得,父親第一次教我《女訓》的時候說,這篇文章的意思是,外表的美麗固然很重要,但當你修飾面容的時候,千萬不要忘了品德和學識的修養,它們對女人來說更為重要。”
“高夫人,不知我父親教的可對?”她問。
高夫人也是無奈,只能強道:“老師教得對,學生不一定就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