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東海龍族要做什么,想想回去后怎么跟昆侖交代吧……”
……
敖東來渾身鮮血,走到了曼徹斯特的一間位于街角的咖啡屋中,不顧周圍人驚恐的眼神,跪在一位黑衣的老人面前:
“老祖宗,這劍,東來給您取過來了。”
燭龍撇了他一眼,喝完身前的咖啡,淡淡道:
“這異國的飲料,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老祖宗要是喜歡,可以讓父王每年向您獻上成色極佳的咖啡豆……”
“算了,我更愛茶。”燭龍接過湖中劍,輕輕彈了一下,淡淡道:
“走吧。”
敖東來面前的景色一變,當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到了大西洋的上空。
煙波浩渺,碧藍的海面上,只有黑衣的燭龍和滿身鮮血的敖東來。
燭龍摩挲著湖中劍,鋒銳的王者之劍在這位龍族真神的手中宛如一個安靜的寵物,半點跋扈的劍意都不敢泄露。
半晌,燭龍抬起頭來,平靜道:
“這次回去后,昆侖會給我們很大的壓力,雖然我們有后招,但你還是要注意,別被人抓到把柄。”
“請您放心,老祖宗。”敖東來雖然身受重傷,但行禮之間依然極有規矩:
“我已經安排妥當,我們東海龍族這次應該……不會有滅族之危。”
“應該?”燭龍聽到敖東來含糊不清的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咧嘴笑道:
“說得好,東來,這世上之事從來沒有定數,除了那幾位功參造化的圣人外,沒誰能看清一切。”
“老祖宗,東來……有愧于龍族。”
“都是一家人,哪來的愧?”燭龍隨意地挽了個劍花,淡淡道:
“這些事,等我回來再說,把那只狼皇的身體給我。”
“是。”敖東來沒有廢話,把氣若游絲的七境狼皇布拉克頓的身體從空間中拿了出來。
他依然保持著站立的姿勢,渾身皮膚猶如瓷器般滿是裂紋,額頭上還插著念奴嬌的釵子。
燭龍的手指劃過布拉克頓的身子,用其全部鮮血浸潤湖中劍,隨著莫名的劍吟和狼嚎,兩者的力量完全捏合到一起。
“誰能想到,七境狼皇的鮮血浸潤到湖中劍時,能代替芬里爾的氣息、引出那個家伙血脈中的共鳴?”
湖中劍開始不斷顫抖起來,幾乎要破空飛出,燭龍知道,這把劍已經感受到了那個家伙的落腳之處,欲要前往。
他松開手,王者之劍變成一道扭曲的殘影,瞬間劃破空間沖到了某個小世界里,燭龍輕笑,身影慢慢消失,只在空氣中留下幾句話:
“你先回龍宮,記得把洛劍奴治好,我……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