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君瞬時明白過來,“看來他們還是不死心,想在我們之前找出褚昂久和肖冷泉呢。看來,想堵截睿王的至尊之路的人倒是不少。對了,你們現在需得幫我做件事。”
“什么事啊?”顏弘策被許長君這么鄭重其事的樣子嚇住。
許長君將幾人往一塊湊,低聲在眾人耳邊輕語,聽得眾人一驚一乍的。不時,一旁的楊鶴道:“長君,你這么做,你姐姐知道不知道?”
許長君故意裝作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我姐姐如今重病在身,我也是想給她沖沖喜才想的這法子。”
“你想沖喜,又何苦趕鴨子上架似的硬將你姐姐硬塞給翊王,我,我不也可以是個人選嗎?”楊鶴一句話說得滿臉通紅,剛一說完,回頭迎上虞凌云的一個暴栗,“你想什么呢?世人都說許家大小姐成婚,那嫁妝就是半座龍椅。就你,那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虞凌云說完,楊鶴更是滿臉燒得通紅,許長君卻覺此話聽得刺耳,“騰”地站起來,吼著聲:“是什么人傳的謠?”
虞凌云萬沒想到他反應那么大,道:“你不會真不知道吧?全京城都在這么傳,你那姐姐才剛及笄就被梁氏給盯上了,人家不就圖你祖父在朝野的聲望,好拉攏你祖父及一班老臣,給睿王鋪平帝王之路嗎?早前,太后有意將你姐姐許給霽王殿下,以抗衡梁氏的力量,只是想不通為什么臨到最后太后又將他許給翊王了。你想想,許家的孫小姐哪能就這么平白無故就嫁莫名其妙的人呢?”說罷,顏弘策又故意撇了撇楊鶴幾眼,“只有不怕死的才膽敢覬覦許家的孫小姐呢?”
楊鶴好不容易才冷卻下來的窘迫之意又燃燒起,又一陣面紅耳赤,許長君忙道:“我可沒想那么多,既然太后臨終都點配鴛鴦了,我不過是想促成好事,既了遂太后臨終之言,又給我姐姐沖喜,沒準這病就好了。”
說著話,又忽然拍了拍還愣在一旁的楊鶴,“我如果有個妹妹,倒是可以考慮你的心思,將來喊你一聲妹夫也是合情合理。可你若有心當我姐夫,還是趁早絕了這念頭。”
楊鶴臉色一會青一會紅的,卻吱不出聲來,有些氣惱又有些頹喪:“此事我不管。”
許長君道:“此事你不能不管,你想想,你們家有一個雋王,還有一個霽王,我們可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楊鶴聽了許長君的話,思量了半天,終于開口:“可是,單憑我說,我祖父能聽嗎?”
許長君揚了揚眉,“那就看你怎么說了。我敢擔保,你祖父肯定愿意促成這門婚事的,你想想,霽王殿下如今不知去向,雋王殿下如今更是處在孤掌難支的境地,若是睿王真成了儲君,只怕雋王和霽王兩位殿下就永無出頭之日了。兩位殿下都是你表兄,你祖父最疼的也是雋王,只要你把其中利害挑明,我準保能事成。”
其余兩人也已知曉這其中利害,也是紛紛點頭,只是楊鶴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跟祖父說去。不過萬一,萬一陛下不同意我們又該如何?”
許長君笑了笑,似是成竹在胸,“我敢保證,陛下絕對會同意,因為他太需要此時有一個皇子能掣肘睿王了。”
顏弘策又再次猶疑,“可萬一你祖父推三阻四呢?”
許長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這不是有我嗎?你知道我祖父向來疼愛我,我自然能將此事做一個完美了結的。”
幾人這回倒是不再生疑,均是點了點頭:“好,我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