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王一雙鷹眼狠狠地盯著許瑾年一會兒,突然發出滲人的笑聲,道:
“這位許大小姐果然好生英武,難怪本王的得力大將對你念念不忘!”
他這笑聲在昏暗的室內,猶如來自閻羅殿。
讓許瑾年聽得非常的刺耳。
她自然知道他講的是江靳鋮。
“獻王,這女子就是這般膽大包天,連皇族的事情都敢插手。”
江靳鋮的聲音剛說完,人就來到了獻王身后。
他那雙死魚般的眼睛緊緊地瞅著許瑾年,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道:
“許家妹妹,我勸你還是乖乖地離開這里。”
與江靳鋮一并而來的,還有幾名拿刀的護衛。
刀光冷冽,在昏暗的屋內散發出令人心寒的光芒。
似乎只消獻王一聲令下,這幾人就會撲上去,直接將破天等人砍成八塊!
江靳鋮眼中揚起了一抹得意,冷笑著再次勸道:
“許瑾年,看在你與我妹妹姐妹一場,我奉勸你遠離皇族是非。”
眾人訝然,許瑾年與江家鬧崩的事情,京城里幾乎人人皆知了,這江靳鋮是腦袋有坑?
還會好心勸許瑾年遠離皇族是非?
許瑾年心里卻知道,江靳鋮現在是希望自己賴活著,等著他造反成功封王,再像貓抓老鼠一樣,想要如前生江芙蓉那般,一個個地在她面前折磨許家人。
“江靳鋮,既然你勸我遠離皇族是非,我亦是對你有話忠告。”
許瑾年對他冷若毒蛇的目光視而不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道,“我和你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
江靳鋮稍感詫異,怔怔地瞅了她一會兒,隨即冷笑道:
“你能有什么秘密讓我洗耳恭聽?”
“關于你們江家的秘密,你覺得是當著大家的面來說呢?還是咱們借一步說話?”
許瑾年黑色的眼神泛起冷意,讓江靳鋮無端地感到一陣心慌。
他瞇起眼睛,定定地看了許瑾年一眼,而后,轉頭向獻王請示。
獻王不耐煩地揮揮手。
眼下的局勢,在場的各位,只怕是無人能奈何他。
讓江靳鋮知道多一個秘密,沒什么不好。
他的目光,陰冷地投在夏侯焱的身上,這小子方才的氣勢,哪里像一個混跡歡場的人?
他覺得有蹊蹺。
饒是他混跡沙場二十余年,聽到夏侯焱那聲,都感到背脊發涼。
這小子的聲音冷酷到猶如來自地獄深處,隨時都能勾人性命的閻王。
夏侯焱亦是抬起眼眸,無所畏懼地看向他,二人之間的目光就這樣膠在一起,互相審視。
江靳鋮跟著許瑾年來到了幾丈開外的走廊,幾分不屑地看向許瑾年,道:
“我勸你不要故弄玄虛,你這條命遲早是要死在我手心中的,但老子哪能讓你死的如此痛快?”
江靳鋮聲音如同夜晚的貓頭鷹般,毒蛇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糾纏在許瑾年的面上。
饒是來自戰場上的人,見了江靳鋮這樣的目光,也得心中發秫。
然而,許瑾年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聞言勾唇一笑,道:
“巧了,我與你剛好有同樣的想法!但是我沒你那么殘忍,我倒想到了一個溫和處理你的辦法。”
“哦?”江靳鋮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