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對她這個小姑娘便更是生出了幾分喜歡,年級輕輕的,不但醫術了得,更不沽名釣譽,最后,破天死纏爛打的,非要許瑾年與他義結金蘭,以師兄師妹相稱。
夏侯焱收獲了好名聲,被皇帝一道圣旨,讓他前去上朝。
讓無悔感到神奇的是,平素里就算是八抬大轎都未必能讓他們的主子前去上朝,現在突然怎么的,開始往朝堂上站了?
他不知道,夏侯焱之所以這么做,除了要聽他的母妃命令,為皇長子從政鋪路,更是為了幫許瑾年把持朝堂動向,讓主戰之事盡快促成。
他深知皇帝的疑心,如若陡然向他提出要去瓦牛山支援許德錫,那這事反而是不好辦了。
所以,他才順勢而下,接了皇帝的旨意,堂而皇之地走上了朝堂。
他是有實力,但這與八十萬大軍不同,在夏啟國本身局勢不穩的情況下,他不會過早暴露他的實力。
更何況,軍人還得用軍人的方式去幫助許德錫,否則許德錫父子的名聲就不好聽了。
這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連多疑的皇帝都沒有一點懷疑之心。
霓衫閣。
黃鸝兒見許瑾年自從回來之后,一改平時的從容,眉色之間,竟然隱約藏著些憂愁。
“姐姐,你有什么煩心的事情,可要說給妹妹聽聽。”
許瑾年眼眸轉了轉,嘴唇微微地動了動,卻沒有開口。
這件事情她即使說出來,亦是無人能幫她。
皇長子恢復了正常,她最擔心的事情莫過于如若夏侯徽突然拿出那枚翟簪,向皇帝表明聯姻,只怕是難逃聯姻的命運.....
這件事放在以前,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原本拉廢太子奪權,就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但她沒料到突然會冒出一個夏侯焱,并且與她牽扯越來越深。
夏侯焱與她在千機門結緣,他是一位君子,在她年齡小的時候,他一直將他的感情深藏在心中。
但是如若說出與夏侯徽的淵源,不知道夏侯焱會如何想?
而夏侯焱對夏侯徽的情誼她都看在眼中,她會不會導致他們兄弟嫌隙呢?
這件事讓她一靜下來,便有些坐立難安。
“年兒。”陳瑤的聲音傳來。
許瑾年一見到從外面風塵仆仆進入門內的陳瑤,便收起了自己的思緒,對著陳瑤微微一笑,道:
“瑤姐姐,你辦的事情真漂亮!”
陳瑤聞言,臉上揚起了一抹微笑,道:
“還是年兒你考慮得周全,否則莎莎她就有危險了。”
原來,康鎮遠跑去見江靳鋮之前,特意跑去和陳莎吹噓了一番,說他很快就能謀到一大筆錢財,到時候別說一套逼真的龍袍,就是一屋子的都足夠。
陳莎聽說見的是江靳鋮,忽地想起陳瑤說過江靳鋮有個嗜好,就是隨身必然攜帶一個包袱出門,他那包袱里藏的,可都是稀奇的東西。
而根據許瑾年從千機門獲得的情報,江靳鋮這次私制了龍袍,就是為了獻王奪位而準備的。
是以,幾人暗中謀劃,就等康鎮遠上了勾。
康鎮遠原本與江靳鋮喝酒喝得酣暢,趁著江靳鋮前去茅廁的時間,康鎮遠立馬就去翻看江靳鋮那包袱。
這么一翻,就翻到了那件金光閃閃的龍袍。
康鎮遠喜上眉梢,只覺得這一件與陳瑤說的最好的龍袍,真的是太符合了。
江靳鋮從茅廁出來的時候,見到康鎮遠捧著龍袍癡笑,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的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