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沒法回家了。
肖冬憶只能先步行,走了大半天,方才有司機愿意接單,還問他大半夜的去這樣荒僻的地方干嘛。
折騰了大半宿,回家時已接近凌晨零點。
將之前點的外賣熱了下,莫名得悲從中來。
【老肖,你到家沒?】許陽州是夜貓子,還沒睡,就在群里找他。
【剛到。】
【可憐吶。】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
【你是不是想媽媽了。】
【……】
【沒事,我給你看點好玩的東西。】
許陽州說著就把之前在俱樂部錄下的視頻照片發了一部分給他,氣得肖冬憶臉都青了,頓時覺得嘴里的飯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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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就連大院里的鄰居都感覺到謝陸兩家之間,透著些許古怪,見面似乎不像以前那般熟稔親昵,反而多了些客氣。
謝榮生知道自己兒子挖了陸家墻角,對他們自然客氣。
但蘇羨意將來也有可能嫁到陸家,他似乎也該端著點姿態。
其中的分寸感極難把握。
而陸家這邊也是如此,似乎該端著架子,卻又不能過分拿喬,內心復雜糾結,這也導致碰面就變得異常客氣。
約莫只有陸定北淡定如常,已經開始了他的訓貓計劃。
陸小膽偏又是個乖張傲嬌的主兒,雞同鴨講也罷,還每每會給他尥蹶子。
不過要吃要喝的時候,也會乖乖聽話。
待它吃飽喝足,尋了個地方睡覺,陸定北再喚它,它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陸定北拿捏不住它,就去找陸時淵撒氣:
“你養的這是貓嗎?簡直就是個貓大爺、貓祖宗!我每次喊它,就給我裝死!”
“它不是裝死,可能就是……”陸時淵扶了下眼鏡,“不想理你。”
“……”
“時淵,你和小馭是什么情況?”程問秋詢問。
“沒事,我倆挺好。”
雖然一起合作了刺猹行動,兩人之間的氛圍總是透著些許古怪。
陸識微上班后就不住在大院,即便父母在家,她也只是偶爾回去,謝馭與陸時淵之間尚未消散的修羅場她感受得不太真切,卻苦了蘇羨意。
“這兩人還繃著啊?”
陸識微那日回大院吃飯,剛好碰見了蘇羨意。
“被夾在中間好難受。”
“要不你跟我去住幾天,反正我一個人,我那里離你公司也不遠,如果時間碰巧,我也能接你上下班。”
“方便嗎?”
“這有什么不方便的。”
蘇羨意被夾在某兩人中間,覺得快窒息了,巴不得離開。
雖說如今雙方都知道了彼此間的關系,可她與陸時淵能親近的時間并不多。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謝馭會從哪里冒出來。
有一次兩人在家門口告別,就是想抱一下,結果一轉頭,發現謝馭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那種旖旎曖昧的氣氛瞬時被打散。
結果某人還說:
“你們繼續。”
謝馭素來都是不要什么面子的,似乎也不知害羞為何物,就這么盯著看。
蘇羨意當時就紅著臉跑回了家里面。
陸時淵也是頭疼得緊。
不過陸識微但凡回到大院,謝馭想接近她,也不容易,陸時淵也總會在不經意間冒出來,兩人斗來斗去,倒是幼稚得有些可笑。
而且謝榮生讓人把兩家之間的陽臺給徹底封了。
他嘴上說要把陽臺打通,以后都是一家人,可心底還是防著陸時淵“翻墻偷人”的。
最關鍵的是,謝榮生也擔心這事兒被除了兩家之間的其他人外人知曉,對兩個孩子的聲譽造成什么影響,干脆把陽臺封了。
蘇羨意搬去和陸識微暫住,這就導致某兩人每每下班,都只能大眼瞪小眼。
再斗來斗去,似乎也毫無意義。
吃了晚飯,閑來無事,兩個大男人也會結伴在大院里遛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