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岑郁不那么心甘情愿下,她與蕭映羽的這個第一次約會就還是有了。
為什么要這樣說呢?因為原本就是這樣的嘛。明明就兩個人的約會而已,他卻還非要說成什么接風洗塵宴,但其實想要一起宴的人,卻又被他無故拒絕走了。
所以還能說點什么?畢竟人家好歹算是她岑郁的恩人嘛,這番照顧之情還不上、她還一好起來就翻臉,說到哪也太有點過分了。因而岑郁在他送她回到久違的家里沐浴更衣時就早已想好了,這一場約會一定得有,并且是她岑郁做東,她要宴請感恩蕭理事,當面感謝他這一場照顧之恩。
原本以為一個多月不回來,她的家里早已落滿灰塵,令岑郁沒想到的卻是,當她走進門時,里面一切卻都依舊井井有條、干凈明亮,明明就比她日常生活打掃時還保持的干凈整潔嘛。
這可真是奇了,若不因了她原本是個女的,她還真以為自己這是有了艷遇,遇到了傳說中的丁香姑娘每晚出來偷偷替她打掃清凈呢。
再然后,想想這箜城的天氣也是奇怪,雖然初夏時節都還時而會有沙塵,但自從入秋以來,反而秋高氣爽、氣候濕潤,再加上寧園這里原本綠植盎然,因而或許即便主人不在,房間內卻能依舊保持的干凈也是正常的吧。
不然還要怎么解釋?
還正看著自己清爽潔白的大床有點發呆呢,不曾想蕭映羽的催促電話就又來了:“岑郁,你收拾完了沒有啊?可不許再耍小心眼不去哦!你不會在忙著整理家里吧?”
“你這又什么意思?”
岑郁皺了皺眉頭,換在以前,她肯定半點都不想對他含糊。但今夕不同往日,畢竟…因而,岑郁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語調平淡客氣:“哪里的話這是。就好像我一段不在,我家里就會很亂很臟一般。事實上,我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愛整理的人,所以…”
岑郁滿意的看著自己清潔而又溫馨的空間,甚至覺得空氣中若有若無漂洗液淺淡的香味兒都是滿滿的自豪感。
“哦!那一定是了。這平時就看得出來。那你就不能爽約哦!”
于是對方又鄭重交代了一次,畢竟他打這個電話的原因在于“爽約”,而不在于其它。
“放心啦。當然。”
于是掛了電話,打開衣櫥,還是想了想才選擇了其中一件,畢竟這也算她在箜城第一次請客,對方又好歹有恩于她,因而還是略顯隆重一點比較好。
就這樣岑郁穿了一件T恤搭配的白紗裙,腳上依然是小白鞋,長發隨意披著,再化了個精致的淡妝。
約會雖然在晚上,但岑郁卻從不以為晚禮服這類東西會適合自己。一是因為她原本就不喜歡,過于隆重而顯成熟的衣著不適合她的氣質,也會直接約束了她的性格。另外她來箜城是以工薪族開始,因而她不覺得自己需要那些東西。
蕭映羽送她回來時其實…